老计在他医治调理一下,现在身子已经大好,再也不用一遇阴雨连绵天气,便身上贴满膏药了。
这两天,他正为令尊和老曲调理身体呢。”
鹿溪听了,对洛承安甚是感激,连忙道谢不止。
洛承安笑道:“老夫是医士,治病救人,乃是本份,公主殿下不必言谢。
听老曲说,令尊还有一位姓苟的老友,也是一身的伤病?”
鹿溪道:“是啊,苟叔与家父一样,都是多年从军落下的伤病。
只是他如今正因一桩生意,在外地忙碌着。
等他回来,还要有请医生,一并施以妙手,为他诊治才是。”
岳佩莹坐在医馆一角,一身神力的她,双臂一推一收,把那药碾推送来回,呼呼直响,碾子里的药材片刻功夫就被她碾成了细细的粉沫。
她却没看眼前的碾子,只是暗暗盯着正与洛药师交谈的宋鹿溪。
宋鹿溪原本是一个娇小轻盈的可爱女子,如今居养体、贵养气,举止又凭添了几分稳重和雍容。
但岳佩莹却能隐隐感觉到,这位大宋的长公主殿下,或许没有多么高深的功夫,却修炼过高明的武功。
她修习的,十有八九是一门极高明的内家功夫。
因为她修习的就是内家功夫,才能敏锐地察觉到鹿溪的与众不同。
“有趣,想不到这位小食神还是个练家子。
她那老爹,虽有一身不俗的外功,却并不曾修习过内功。
所以,她这功法,应该不是跟她爹学的,那么……会是谁?”
“如果……她的功夫是习自于她的丈夫……”
岳佩莹忽然觉得有些棘手了,难不成那位大宋的状元公,竟是一位精于内家功夫的技击高手?
……
刘商秋在和杨沅商讨正事之前,就已授意玉腰奴去接六姐过来了。
玉腰奴纵然有心成全刘婉容,对于撮合丈夫姐姐和杨沅这种事,也是不敢擅作主张的。
这种事,只能刘商秋来拿主意。
刘商秋并不看好六姐和杨沅能有什么结果,但……终究是不忍心。
杨沅既然登门了,就寻个由头让六姐见见,一慰相思之苦吧。
之所以他早早就让玉腰奴去请六姐,是因为从小生活在女人堆里的刘商秋太了解女人了。
他知道,哪怕六姐再如何急于要见到杨沅,知道她能见到的时候,也一定会先去梳妆打扮一番。
哪怕她原本的打扮,就已无懈可击。
果不其然,他这提前量打的非常好,他这边正事都谈完了,六姐才姗姗而至。
四人在亭中又小坐闲谈了一阵,便移驾小花厅了。
虽然江南的冬天并不算十分寒冷,却也不适合在室外用餐,酒宴就设在小花厅里。
有六姐在场,刘商秋和杨沅绝口不再谈起公事,四人只拣些轻松的话题闲聊。
听杨沅说到棋盘山会唔东京留守完颜雍,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时,刘婉容和玉腰奴都不禁花容失色。
刘婉容不敢置信地道:“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偏执的女子,真是太可怕了。”
玉腰奴道:“人家倒有些佩服她的敢爱敢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