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不复存在,但是因为这层渊源,他们也算是老朋友了。
如今借着杨沅成亲的机会,几个大忙人难得有机会相聚一下,因此事先就已约好,今晚各自参加喜宴结束,在后市街的“冯记酒家”
,他们几个再小聚一番。
曲大先生这是去赶第二场了。
此时三更已过,临安市上仍是灯火通明,人来人往,叫卖声不绝于耳。
……
阿里虎和阿它一左一右地陪着鹿溪在房中聊天,桌上摆的几碟干果,已经被阿家那两张说话也不耽误的嘴巴给磕光了大半。
鹿溪看她们磕的香她也馋,却强忍着没有吃,今夜可是她的洞房花烛,她要把最完美的形象呈献给她的男人。
忽然,外间响起了杨沅的声音:“娘子,为夫来了~”
隐隐然,有点戏腔的味道。
鹿溪听了一阵欢喜,赶紧抬手把欣起的盖头放下来,双膝一并,双腕搁在膝上,乖乖巧巧,端坐如仪。
阿里虎和阿它则急忙把桌上的瓜子皮儿一把袖起,然后往绣床左右一站。
待杨沅走进洞房,就见红烛高燃,锦帐华丽,新娘子端坐其中。
左右俏立的阿里虎和阿它齐齐向杨沅福了一礼,娇声道:“见过老爷。”
杨沅点点头道:“辛苦了,你们去歇息吧。”
二女飘然退下,很快,屏风外面就传来了二女体贴的关门声。
杨沅从桌上拿过秤杆儿,轻轻挑开了鹿溪的红盖头。
头戴凤冠的鹿溪抬起头来,向他盈盈一笑,那垂帘内的笑颜,让整个洞房都因她的璨然一笑而明媚起来。
一口“合卺酒”
,让紧张的鹿溪呛了一下,俏脸儿红了起来。
杨沅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,不觉环住她的小蛮腰,便向她的樱唇吻了下去。
涂了胭脂的嘴儿,香香软软的就像两片汁水饱满的桔瓣,稍一用力,就化作了一口的甘甜。
吻着吻着,鹿溪就被杨沅抱到了榻上,帷幔放下了,帷幔外的烛光透进来,一下子柔和了许多。
凤冠摘下,秀发披肩,然后霞帔、华裳一件件的落到了床头、床尾、床里、床外……
鸳鸯戏水的锦幄上,早就铺好了一匹白绢。
鹿溪不敢躲,却害羞,于是一手掩上、一手掩下,羞闭着双眼,扭着脸儿冲着墙的一边。
榻上玉体横陈,几乎分不清是那身子更白还是她身下的白绢更白。
比起初识,鹿溪脸上的婴儿肥已经清减了许多,但她的身子似乎却比那时要丰腴了一些。
原本摸上去猫排一般一根根的肋骨,这时已被一种少女独有的柔软所覆盖。
当杨沅把鹿溪轻轻拥在怀里,那双羞涩的眼睛才悄悄地张开,入目,只有一片结实的胸膛。
这个男人的气息她并不陌生,但将要迎来的陌生,让她心跳如鼓。
杨沅的手指顺着那清凉如玉轻轻抚过,抚过处便是一阵战栗,然后她的身子温度便越来越高了。
迷迷糊糊之中,鹿溪忽然想起了丹娘被她百般盘问才娇羞地告诉她的话。
“我不瞒你,二郎他……他可牲口了,顶不住,根本顶不住。”
忽然间,鹿溪便有些担心了,丹娘顶不住,也不知道人家顶不顶得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