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星澈喜出望外,“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?”
她妈妈遭受了那么多的痛苦,爸爸更是在多年前就牺牲了,他们兄妹这些年又过得那么不容易,她真的能释怀吗?
纪星澈都不敢想,如果这些事发生在自己身上,他能不能释怀?
“嗯。”云浅只是淡淡地回应。
纪星澈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,他总觉得这一切不真实,太梦幻了。
云浅甚至都没有发脾气。
“其实我早就知道了。”云浅良久才淡淡地开口。
“嗯?”
“之前少爷给了我一个信封,他说是从夫人那里拿来的,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。里面有一颗子弹,还有一封信。
那封信是我爸爸年轻的时候写给夫人的信。那上面有一首诗。
云深可托三生诺,
云浅难藏一念痴。
若到天风吹散处,
人间无处不相思。”
云浅只看了一遍,就把这首诗背下来了。
她想妈妈之所以给自己和哥哥取名为云深和云浅,就是从这首诗里来的。
因为这会唤起周沁雅心里那唯一的善念,记得这两个孩子是云朗的,记得云朗曾经那么爱她。
所以她才能容忍下这两个孩子。
“那封信应该是我爸爸临行前留给夫人的,夫人一直珍藏着,可见他们当年确实很相爱,至于别的,我差不多也能猜到。”
纪星澈的眼泪徐徐流淌下来,她早就知道了,可是她却一个字也没有问他。
“阿澈,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,我们以后好好的,好吗?”
“好,就当是我欠你的,浅浅,我这辈子都欠你的。”
云浅抚摸着纪星澈的脸颊。
“好,那我可记着了,你以后不许再欺负我。”
“我发誓!”
纪星澈轻轻地亲了亲她的唇。
就像是他年少时做过的那个梦,梦里,她的嘴唇是香甜的。
现在也一样。
十年前,那颗种在心里的种子,终于在十年后开出了美丽的花朵。
是他做梦都梦不到的美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