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萤不知道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。
水牢寂静。
良久,谢瓒又扯着嗓子喊道:“魏高阳,你怎么不说话?”
魏萤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想了想,她突然拔出宝剑,斩断了禁锢谢瓒的铁链。
她跳进水里,费力将谢瓒拖到岸上。
狱卒闻声而来,拔刀道:“谁准你动死囚的?!”
魏萤懒得同他们废话,扫堂腿劲风凌厉,将他们全部打飞。
谢瓒躺在地上看她,眯着眼睛笑,气若游丝道:“魏高阳,你好凶哦……你打算劫狱吗?可是出了这座监牢,外面还有好多好多禁卫军,你打算带着我杀出这座皇宫吗?”
魏高阳攥紧手里的宝剑,“聒噪。”
她仰起头。
水牢逼仄幽暗。
水牢之外,如谢瓒所言,是她杀不出去的森森皇宫……
沉默良久,她单膝蹲下,从怀袖里掏出药粉撒在谢瓒的伤口上,“大魏皇族的秘药,有生死人肉白骨之用。你救我一次,我今日也救你一次。你我从此两不相欠。”
她上药的手法粗糙敷衍。
谢瓒疼得龇牙咧嘴,却还不忘调戏她道:“魏高阳,你手臂上还烙印着我的名字呢,怎么就两不相欠了?”
话音刚落,魏萤皱了皱眉头,抄起剑柄给了他一下。
在谢瓒的嗷嗷惨叫声里,少女一把拽下谢瓒挂在脖子上的金佛牌。
那金佛牌有半个巴掌大,沉甸甸金灿灿的,是谢瓒近日新学来的时髦打扮,魏萤不知道他整日挂在脖子上累不累。
她拿剑尖在金佛牌的背面刻下了一句话:
——谢瓒是魏高阳的狗。
刻完,她冷着脸把金佛牌丢还给谢瓒,“两清了。”
谢瓒捧着金佛牌,眯着浸满血液的眼睛端详打量。
看清楚了刻字,他气笑了,磨着牙道:“魏高阳,你让我堂堂镇北王府三公子,戴这种东西?你找揍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