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没吃着,祁长安还有些心伤。
惊蛰冲那俩仆役挥挥手:“放下吧。”
仆役喏喏退下。
惊蛰猛地一掀竹筐上盖着的破席子。
“您瞧!”
满满一筐——
不是红果。
是黑灰色、毫不起眼的石头疙瘩。
凌曦瞳孔骤然一缩!
这颜色,这质地……
她呼吸都停了一瞬:“这……”
嗓子有点干。
“主子!”
惊蛰压低声音,可那语气里的狂喜,怎么也藏不住。
“铁矿石!
全是铁矿石!”
她指着那满满一筐,声音都在抖。
“奴婢找的那老师傅说了,您的那两座山……怕是……怕是里头全是这宝贝!”
“说不定附近一片,全都是呢!”
两座山全是!
凌曦只觉一阵晕眩,巨大的惊喜砸得她有点懵。
铁矿!
她的倚仗来了!
“殿下今日怎突然想来沈府?”
沈晏看向对面常服打扮的年轻男子。
祁长泽,当朝太子,此刻却只着一身寻常锦袍,由沈晏亲自引着,从角门悄然入内,未曾惊动旁人。
“呵。”
祁长泽沿着湖边走着,“自然是想念你府上那几尾肥鲤了。”
他语气带着几分玩笑。
“听闻,就是这些鱼,把谢家那小子迷得团团转?”
沈晏失笑。
“宫中御苑的锦鲤,怕是比臣府上这些更为肥壮,也没见殿下几时驻足。”
“此番出宫,寻臣有何事?”
“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。”
祁长泽笑容敛去,添了几分凝重,“是长安的事。”
沈晏没有应声,静待下文。
祁长泽声音低沉几分:“长安那日遇险回来,竟……竟跟母后说,她愿和亲南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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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话:席秋娘还有一点余热要发挥,莫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