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壮举,让康和县主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打脸。
温让夫妇和温诞夫妇自然对叶琛的侠肝义胆和有勇有谋赞不绝口,就连温谣,都忍不住摸摸自己女儿的脸:“青青说,容安哥哥厉不厉害?”
孟冬青两眼放光,拍着手笑叫:“容安哥哥好强好棒,青青好崇拜容安哥哥!”
叶采薇的心里却早就翻起了惊涛骇浪。
从叶琛突然出现的那一刻起,她便有与方氏同样的疑问,奈何一路没有机会让她好好问问自己的儿子。
因为,不仅是她,就连问鹂和见雁、包括梅若雪,都从未在叶琛的面前,提起容津岸半个字。
在叶琛的意识和记忆中,他的生父应当已经去世五年了,今日怎么会?
“大人,小的问清楚了,这几日孟府那边,就只来过一个人。”
容文乐端起药碗,那苦涩至极的气味令他皱起了眉头,仍旧递到容津岸的眼前,
“不过,不是孟大人惯常派来的那个,小的,小的听到形容,倒很像……是问鹂或者见雁姑娘。”
容津岸将那苦涩至极的汤药一饮而尽,然后闭口不言。
“都怪小的,都怪小的,是小的错!”
容文乐忐忑地望着自家大人,他脸上的阴云浓稠,携雷带雪,昭示着容文乐可能遭到的惩罚。
容文乐生怕自己即将一失足成千古恨,连连不要命地把锅都往自己身上背:
“走之前,小的只顾着大人的身体,把其他所有的事都统统忘了,也忘了吩咐下去,若是孟府来的人,一定要好好款待,最好留下来……夫人两日前带着小公子来找大人,却竟然吃了闭门羹,哎呀呀,夫人和小公子,肯定是失望透了,失望透了!”
容津岸只斜斜地睃了他一眼,仍旧一言不发。
容文乐努力从自家大人那双凌厉的星目里读出什么,发觉失败后,又反复品着自己方才的话。
他唤叶娘子“夫人”
,唤叶琛“小公子”
,自家大人既然没有反驳,便是默认了他如此改口。
先前在街头,夫人和小公子已经近在咫尺,他家大人却怎么也不下车,神情淡漠到仿佛与己无关,这让容文乐怎么猜他的心思?
容文乐看着他紧抿的薄唇,心下打鼓。
将夫人和小公子拒之门外,这件事到底也怪他自己疏忽。
他家大人的身体一直特别好,就算夜夜难眠也从不露半分憔悴,而先前被夫人用发簪捅了那么深的一道伤口,也很快就恢复,谁想这一次,竟到了心痛吐血的程度?
关心则乱,他家大人每一次秘密入宫都需要十分严格的流程,当时他只顾着大人的身体,着急能不能有御医的安排,完全没有想到要为容府留下后手。
以至于如是几日,他都在那个指定的地方等着,片刻不曾离开,直到今晨他家大人离宫,主仆返回。
“大人,府上早就为夫人和小公子备下,一直没有动过。”
容文乐小心翼翼道。
早在他们回到京城的那日,他就让下面为夫人的到来做好了准备;而前几日在街头与小公子重逢之后,就在他家大人把自己关在老书房里不吃不喝的同时,他也已经吩咐下去,为小公子也备好了一切。
“小的这就去一趟孟府,将夫人和小公子接过来。
夫人和小公子看到大人的这番苦心,一定会十分高兴的,”
容文乐说着,自己勾唇笑了起来,“一家三口团团圆圆,大人,你也一定很高兴吧?”
容津岸放下药碗,苍白的手背上青筋凸起,目光投过来,却隐隐像是拨开了乌云。
“我说过我不高兴了吗?”
男人站起来,挺拔的身躯,背过来,也仿佛像写着“高兴”
两个字,吩咐道,“为我沐浴更衣。
奚子瑜紧接着便回答了方氏的问题:反正容津岸根本就没来找他。
就这样几天,叶琛埋头沉浸于功课,有日思夜想的娘亲在身边亲自辅导,他却不同于在东流时,而是频频出错。
“容安,”
叶采薇用眼神示意他将笔放下,“老实告诉阿娘,你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