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掌门先请。”
景幼南让了让;举止有度。
前面有金童玉女撒花引路;景幼南一边走;一边看。
只见过了山门;是一座百丈的虹桥;澄清如碧的河水中养着细鳞鱼;生有胡须;应该有一丝蛟龙的血脉。
再往前走;竹林交映;青翠滴衣;依稀一条铺满鲜花的香径;直通大殿。
在大殿中坐定;有童子奉上香茗。
景幼南目光掠过大殿中的定观门弟子;心中一动;赞道;“陈掌门;贵门弟子虽然人数不多;但个个精气饱满;心性坚定;都是修道的好苗子啊。”
陈思远对于景幼南这老气横秋的语气并不在意;笑道;“穷乡僻壤;不入贵客法眼。”
其他的定观门弟子被眼前这个明显比他们年纪还小的少年人这样说;也没有人不服气。
无他;景幼南有这个资格。
大千世界执牛耳的太一宗真传弟子;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天人境界;甚至单凭一己之力横扫明霞院院主;每一样都让在座的定观门弟子不得不服;惊为天人。
和这位太一宗的真传弟子相比;他们这一带所谓的天才;根本就是儿戏一样。
陈思远也是暗自喟叹;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。
自己所收的弟子说起来也是天才;又经过自己日日督促;勤修苦练;他一向是引之为豪。
但今天和这位太一宗真传弟子一比;简直如同泥沙与金玉的区别;无论是修为;气度;见识;样样都差的老远。
没法比;真的没法比啊。
两人又谈了几句后;景幼南放下手中的茶盏;琢磨了片刻道;“陈掌门;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;贵门的开派祖师葛洪真人是原本我们太一宗的长老?”
陈思远坐直身子;正容道;“景道友说的不错;我们定观门的开派祖师葛洪真人曾是太一宗的长老;后来出门之后创立了定观门。”
“原来是葛洪葛真人留下的道统;难怪玄功如此精纯。”
景幼南点点头;不由得想起自己在天一水阁中记载。
在太一宗的历史上;有段时间;为了尽量扩大太一宗的影响力;不少的长老纷纷离开山门;到外面或是寻找弟子开派;或是直接留下后代;形成一方的修仙家族。
正是如此遍地开花的举动;经过数千年的沉淀;让太一宗在大千世界中影响力大增;为坐上玄门首席打下了根基
至于葛洪葛真人;稍微有点不同。
葛洪葛真人离开宗门;一方面是响应门中的举措;另一方面则是他曾经犯了一个不小的过错;出去开宗立派;也有将功赎罪的意思。
只是这个葛洪真人虽然很有能力;但野心也颇大。
在他强力手段下;定观门日益壮大;门中弟子越来越多;他渐渐地和太一宗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;甚至还想把定观门带到中玄门的地位。
当然;葛洪真人失败了;定观门受到沉重的打击;势力急速缩水。
太一宗内有高层恼怒葛洪真人不听话;打乱了宗内的布置;也不去管定观门;任这个宗门自生自灭。
把定观门的信息在心里过了一遍;景幼南只是静静地喝茶;面上不动声色。
又聊了几句;陈思远突然道;“景道友;不知道我们定观门有没有可能回归上宗?”
“这个是绝不可能的。”
景幼南摇摇头;开枝散叶的修仙家族或许可以选择优秀的子弟进入太一宗;但整个家族或者宗门想都不用想。更何况;定观门还有不良的记录。
陈思远眼神黯淡了几分;叹息道;“我们历代宗门可是一心想要回转上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