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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赵启谟低语，他搁在李果背部的手指动了两下，但仍未将手缩回。

&esp;&esp;“因为我突然富有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我有许多猜测，甚至想，你是否在廉州有什么奇遇？”

&esp;&esp;李果心惊，又想着启谟不可能知道，他在廉州获得六分珠的事，这才安心。说到这颗六分珠，难免要提起他遭遇刺鲨咬伤，他怕赵启谟难过。

&esp;&esp;“我这次到京城来，是为了见你。”

&esp;&esp;“我知道。”

&esp;&esp;“还有，我想在京城开家珠铺，这趟回去，我明春还会回来。”

&esp;&esp;“我知道。”

&esp;&esp;赵启谟的话语，也仍是温和平缓。

&esp;&esp;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&esp;&esp;李果将脸贴在赵启谟肩上，嗅着他身上的气息。

&esp;&esp;赵启谟默然，似乎在思考怎么回复。

&esp;&esp;“你派阿鲤跟踪我？”

&esp;&esp;李果懊恼，因为赵启谟有先例，所以他也猜测到了。

&esp;&esp;“心口不一，到底是谁莫要再来纠缠。”

&esp;&esp;李果说出口，便又后悔，话语重了，他不忍指责启谟。

&esp;&esp;“这是我的过错。”

&esp;&esp;赵启谟这人错便是错了，他一直认为自己努力做的对事，其实是错事。

&esp;&esp;如果他今晚没过来，让李果在明日绝望、心死离去，那么他无疑，要抱憾终身。

&esp;&esp;正交谈间，屋外传来似远似近的击梆声，已是亥时。

&esp;&esp;赵启谟起身，整理衣物，坐在床上，穿上鞋子。李果将风袍披在赵启谟肩上，系结，又去拿来风帽，为他戴上。

&esp;&esp;李果依恋不舍，赵启谟揽了下他，轻轻说：“我明春等你。”李果嗯的一声。

&esp;&esp;第二日清晨，周政敏、袁六子在城郊送行李果。袁六子额头上还缠着布条，一缕殷红渗出，精神也显得颓然。

&esp;&esp;那日柳大郎怒骂袁六子时，提到了“信”以及一些难入耳的话语，李果听得迷糊，但也有所猜测。袁六子当时神色凝重，堪称呆若木鸡，以致于挨了柳大郎一棍，而后竟也毫无抵抗。他一个将门子弟，怎么可能没有拳脚功夫，却因情任由人打骂。李果十分同情。

&esp;&esp;袁六子并不提他和那位柳二郎的事，李果也不敢问。

&esp;&esp;好在，李果回刺桐，袁六子身边还有位周政敏陪他喝酒、闲扯。

&esp;&esp;“南橘，明春我人大抵是在琼州，你和政敏去岭外，可要记得到琼州找我。”

&esp;&esp;“袁兄，那自不必说。”

&esp;&esp;“定然前往。”

&esp;&esp;“好！”

&esp;&esp;袁六子心满意足，张臂揽抱李果的肩头。周政敏也上前，给了李果一个拥抱。

&esp;&esp;“李员外，什么时辰启程？”

&esp;&esp;一位脚夫过来行礼，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