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问棠眼神麻木。
她还有心思笑!
身边大大塌陷下去一块,是她坐了下来。
他目不斜视,不想看她操作,因为从兑药水到打针,虽然对他来说,是十几秒的事,但对这蠢蛋来讲,绝对是万里长征!
“这个,这个是药吧?我是不是要把他们兑在一起?”
“说明书呢,怎么没说明书!”
“你这药靠谱吗?怎么像三无产品?”
“不行不行,我好像搞不定,我叫Even吧!”
又来了!
司问棠有种错觉,他快被她气活了,打不打药也没所谓。
耳边喋喋不休,漫无止境。
他一度怀疑,她是不是故意的!
还敢怀疑他是心脏病、哮喘之类,他如果是那些病,早就死在她手里了!
陈舒宜!
陈舒宜!
操蛋的老天,在这种时刻,派她来折磨他!
唔!
手臂上一痛!
他猛地回神,试图转脸,却真的动弹不得。
但手臂上熟悉的酸痛,让他确定,她在推药。
眼球转动,他视线偏转,勉强看到她紧张小心的表情。
针还没打完,她抬头,发现他在看她,下意识给他一个蠢不拉几的笑。
“我弄明白了!”
她小声道。
司问棠默住。
少女小心推完药,一只手拿着针,生怕戳着他,另一只手用棉球按住伤口。
她探头看他,“一针够不?”
司问棠正要眨眼。
她朝他动动眉毛,“我已经彻底会了,再打几针我也搞得定的!”
司问棠:“……”
她以为那是什么,还再打几针!
他重重闭上眼,不想看她,免得没病死,被她气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