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砚周显然是松了口气,坐到她床边,“开始退烧了,黄院长说基本没问题。”
老天呐。
楚璃抱住他,“吓死我了。”
“对了。”
她仰起头,“陈舒宜怎么接触到蜱虫的?”
说到这个徐砚周就来气,张口要骂人,死丫头都到嘴边了,又吞了下去。
“那个蠢蛋,跑去抓刺猬,抓一只不够,还抓三只,丢到背囊里,还宝贝似的自已背着!”
刺猬,蜱虫重灾区。
楚璃服了。
“不会有后遗症吧?”
徐砚周没好气,“有就完了,本来就笨!”
“行了,别说了,她这回是吃大苦头了。”
想想陈舒宜那样子,徐砚周是没话说,蠢丫头烧得浑身滚烫,嘴里还嘀嘀咕咕,不是叫爸爸,就是叫妈妈,也够可怜的。
徐家义马上就到,白天肯定没安稳觉睡,他抱着楚璃躺下,长长舒了口气。
楚璃靠进他怀里,心安了,很快便睡着。
病房里,Even寸步不离。
陈舒宜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,还差点送命,他怎么都没法子跟徐家义交差。
当然,就算不提交差,陈舒宜这个样子,他也自责。
有电话进来,他放轻脚步,出了房间。
门外,有两个保镖。
司问棠跟着医生进来,很随意的,坐在了Even的位置上。
他一向心狠,又习惯独来独往。
凭陈舒宜跟他的“交情”
,还不至于让他难受,但不知为何,看陈舒宜吸着氧还呼吸困难的样子,他心里还蛮不是滋味。
算了,毕竟是在眼皮子底下,蠢了这么多年的。
他看看四周,跟所有探病的人一样,本能想做点什么,结果发现,那板正的洋鬼子保镖办事挺靠谱,什么都做完了。
啧。
医生进来换水,顺便检查各项情况,确定病人状况挺好,便打算走了,可转脸一看,司问棠没有走的意思,再看门口那俩保镖,除了医生谁也不放进来。
她想了想,默默仰头,煞有其事地盯着点滴瓶。
“爸爸……”
很轻的一点动静,但司问棠听清了。
他瞄了眼床上的人,不觉间,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爸爸?
那破玩意儿,有什么可惦记的。
“妈妈……”
陈舒宜又叫一声。
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