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仿佛没听见,姿态闲适,眼神暧昧,“这时候来找我,想干什么?”
阮听鸿观察他的表情,判断他是不是真对陈舒宜感兴趣。
下一秒,她放松了点。
就算感兴趣又怎样,这些年,他身边女人还少吗,陈舒宜那样的,她根本不放在眼里。
“我爷爷已经要让我结婚了。”
司问棠挑眉,懒散地看着她,忽然,轻笑了声。
“那恭喜啊。”
阮听鸿眸色微变,浮现隐怒,“我告诉你,不是要听你说这种废话!”
司问棠坐起身,点了根烟,隔着烟雾,瞥了她一眼。
“我记得我跟你说过,我是不婚主义。”
她当然知道,可是……
这么多年了,她以为,自已会有点特殊。
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样子,她内心涌上挫败,十足的把握都散开了。
低头,眼眶发热。
男人起身,走到了她面前,托起了她的下巴。
一个坚强骄傲的女人流泪,往往是最能让男人心动的。
阮听鸿深谙此道,强忍不适,咬牙看着他。
这画面,司问棠白天也见过。
啧。
他甩开了手,兴致寥寥。
阮听鸿被迫别过脸,差点坐不稳,她双手撑住沙发,一滴眼泪啪嗒落在手背上,看到他转身,不敢置信地追看过去。
司问棠靠在不远处的大班台边,侧过脸,将烟灰敲在水晶缸里。
昏黄的灯光下,他比身侧巨大的玉雕更像艺术品。
视线交汇,他嘴角浮现讥讽笑意。
“听鸿,你掉价了。”
阮听鸿眸色震动。
他,他说什么?
司问棠眯眼看她,说话毫不留情,“在我这里,你保持高贵、虚伪、骄傲,最好是再恶毒、凶悍一些,才更美丽。
否则的话,呵,你跟那些坐台叫卖的,并没什么区别。”
阮听鸿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,猛地起身。
她快步上前,想打他耳光。
司问棠后退,一把握住了她的手。
身子被拽到眼前,他一个翻身,将她抵在大班台上,双手压在她身体两侧,身子放低了看她。
“脾气用得好,是可爱,用得过了,就是脑子不清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