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说我们家就是看中了他儿子是吃公粮的。
他那个公粮好值钱吧,买得到一个铺子不?”
“清高个什么,闹灾荒的时候,首先死的就是他们家那种五谷不分、银称不认的酸腐文人。”
“就他那个公粮,是他自己吃的饱、还是以后能养得活孩子老婆呢?指不准结婚了还得我们三喜养家。”
“老庄你说是不是?你的收入要高,你能为了节约一点电,带着老婆去揩公家的油?”
“再说了,铁饭碗都下岗了,这公粮能吃几天还……”
“哎哎哎,我说顾嫂子……”
庄警实在听不下去:“我们是人民公仆,为人民服务的,不谈钱。”
“是哦,高尚哦,你们的老婆就活该又管家又赚钱?”
“管家又赚钱还要被赚弃上不了台面、不高贵?”
三喜妈怒声说道。
“那也是特例,又不是每个人都这样。”
庄警觉得自己都快汗流浃背了。
“你刚才又说,所有父母都是这样?”
三喜妈反问。
“我说的不是一回事,我说的是……。”
“行行行,你别说了,说来说去就是你们吃公粮的高贵,我们做生意的低贱。”
三喜妈拍着桌子说道:“是呀,当年骑自行车撵我们三喜出摊,都摔骨折了,我们是贱。”
“我说顾嫂子……”
“那时候不是还没谈吗?”
“那不是他的工作吗?”
“你要怪怪我,是我让他去撵的。”
庄警有种秀才遇到兵、有理说不清的无奈。
“妈,汤开了、还要加调料吗?”
三喜知道她妈一来劲,今天这顿饭都别想吃了,只得拉着她去厨房。
。
“老庄,第一次看你的嘴这么不利索。”
郑斯南笑着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