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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3章（第2页）

二月初六这日傍晚，朱驼子在教小厮们如何炼制硝石，赵序把赵舒给拉了过来，兄弟俩都套了青布罩袍，和小厮们一起炼制硝石。

赵舒闻到硝石的气味就想晕倒，可是为了补偿赵序，只得捏着鼻子跟着赵序，心中却在嘀咕：我的素梨也是这样忙个不停，她做的却都是香气袭人的物件；这边也是各种调配忙个不停，制出的却是气味刺鼻之物我好想去陪着素梨呀！

赵序对这些却有兴趣得很：&ldo;我先前读《天工开物》，读到&lso;凡取消制药，少者用新瓦焙，多者用土釜焙，潮气一干，即取研末。凡研消不以铁碾入石臼，相激火生，则祸不可测&rso;，就特别有兴趣，在皇陵中厕内刮取墙土，用釜炼制，还真的练成了！&rdo;

赵舒看了他一眼，道：&ldo;嗯，你那时候写信告诉我了。&rdo;

赵序听了，想起往事，不禁有些惭愧，讪讪道：&ldo;我那时候太无聊了&rdo;

那时候因为赵舒中毒之事，他被禁闭在皇陵读书，一想到自己失去了自由，苦哈哈在皇陵读书，赵序就气得很，故意写信给赵舒，把自己在皇陵的生活描写得丰富多彩。

现在想来，那时候赵舒正在生死线上挣扎，怕是也不会好受。

赵舒实在是受不了作坊里炼制硝石的气味了，给赵序使了个眼色，自己先出去了。

赵序看了看正忙碌的朱驼子，恋恋不舍地跟着赵舒走了出去。

作坊大门外面是一个大大的池塘，池塘边种植着不少竹子。

赵序见赵舒负手立在池塘边，就也走了过去，见小厮们都远远立着，便有些别扭地问：&ldo;阿舒，我给你写信的时候，你在做什么？&rdo;

赵舒想了想，道：&ldo;父皇寻来了一位西洋名医，名医的解毒法子与众不同，当时正给我疗治。&rdo;

赵序好奇心极强：&ldo;什么解毒法子？&rdo;

赵舒淡淡道：&ldo;放血。&rdo;

因为这个所谓的放血疗法，他整整昏迷了两天，醒来后小厮给他读了赵序的信。

一直到了现在，赵舒还记得自己当时羡慕赵序得很。

起码赵序健康地活着，而他却命在朝夕。

赵舒虽然态度平淡，可是赵序单从&ldo;放血&rdo;这两个字，已经能够想象出场面的凶险了。

默然片刻后，赵序终于说出了自己早就想说的那句话：&ldo;阿舒，对不起。&rdo;

赵舒定定看着他，道：&ldo;大哥，我刚得到消息，李王妃出事了，你要不要回王府看看？&rdo;

看到赵序听罢自己的话，脸色苍白，赵舒总算是好受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