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王季却是急忙道:“都让开。”
让到街道旁边,周仓有些幸灾乐祸的道:“嘿嘿,幸亏王季小子有眼力,否则刚才他们一个冲锋,就能把你们全打趴下,连刀都不用出,这些人可不是简单的奇兵。”
敖猛等人听了纷纷怒视周仓,他们也都是军中的血性汉子,虽然自我感觉实力不如那些奇兵,但也没道理受侮辱。
王季没时间管他们的争吵,而是看向那个为首的骑马文士。
不知道为什么,是不是错觉,那个高瘦文士在路过他身边时,好像对他颇有深意的一笑。
“这文士的眼神”
王季被那文士一看,突然有种被毒蛇盯住的感觉,背脊隐隐发凉。
最后,看着一众骑士奔向远方,王季久久没回过神,刚才仅仅是一个路过,居然让他有种面对千军万马的感觉,周仓说的没错,这些骑兵不是简单的奇兵。
“这一群骑士到底是来自何方,是什么人?”
就在王季隐隐猜测他们的身份时,那个高瘦文士带着十几个骑兵一路冲出县城,到了城北外的一处庄院里。
庄院内,精兵遍布,守卫森严,好像是一处军中主帅营,而不是一处庄院。
那文士来到庄院后,很快就见到了这里的主人。
主人是一个极为粗壮的中年人,比周仓还粗大几分,行走之间就犹如一头暴熊,凶恶威压,让人一见就不禁心生惧意。
“拜见岳父大人。”高瘦文士一见到中年人就行了个大礼。
“哈哈,文忧免礼,怎么样,看清什么情况了吗?”
中年人行止语言间颇为粗豪,声音宏亮,天然的带着一种狂放气息。
叫‘文忧’的文士点点头:“看见了,据查是来自唐县,要去支援公孙瓒的一支郡县兵,带头的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半大小子,我看到是颇为不凡。”
“哼,看来这个暗桩要舍弃了,真是白白浪费了两年粮食。”中年人一声冷哼,粗大的脸上犹如熊罴发怒,骇人不已。
那文士似乎早习惯了中年人的凶威,也不在意,轻轻一笑道:“岳父要是不甘心,贤婿可略施小计,保证他们有来无回。”
“那还是算了。”中年熊罴似乎想到了什么,开口道:“这次我从西凉来中原,主要还是为了张温那个老家伙,既然他张温已被罢免,那这个暗棋也没用了,犯不着为此暴露,真要是让朝廷那些老家伙知道了,到时指不定怎么炮制我们呢。”
文士听后一笑,赞道:“岳父英明。”
“不过”中年熊罴凶残的眼睛中,闪过一丝威厉:“必须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半大小子,不能轻易的让他将这桩暗棋毁了。
特别是那暗棋里还有一百多老兵,都是曾经跟过我出生入死的,这些人不能丢,临走前我必须带走。
哼,我董仲颖纵横西凉,什么时候吃过亏,况且还是一个小小的军司马。”
“岳父爱兵如子,小婿佩服。”
文士奉承了一句道:“岳父大人只管放心,三天后,您临走前,肯定让您出口气,那一百多老兵也会跟我们一起走的。”
文士说话无比自信,好像已经掌控了全局。
中年熊罴这才觉得出口恶气,点了点头,只不过,最后他又有些遗憾道:
“可惜了张温啊,那老家伙虽然对我不怎样,但却不像贵族世家一般,看轻我们这些边鄙粗民,本来还指望他在朝廷为我暗助呢,现在看看,估计不太可能了。”
文士听后也是可惜的摇摇头,这个天下能不在意门户之见的,实在太少了,岳父虽然手握重兵,但这个天下还是大汉的天下,山东集团太庞大了,庞大到他们只能退避三舍,静待时机。
这时,王季并不知道发生在庄院里的这些事情,他在集市上逗留到天色将黑后,就回到了军营。
恰好,这时赴宴的杨震也从县衙回来了。
“这县衙还真有够穷的。”回到军帐,杨震苦笑:“吃食一般就不说了,看县长那寒酸的表情,哪像个当官的。”
王季笑了笑,难道这褚平还是个清官?这年头清官可不多见啊。
“司马,基本情况已经了解清楚了,那处匪患是两年前才兴起的,在城北二十里外,靠近官道的黑熊山一代盘踞。”
谈起正事,杨震就严肃起来,开口道:“那头领两年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,开始只有一百多号人,个个都很能打,而且很少劫掠,也不作恶,所以县衙也没注意。
后来等到他慢慢聚集到三千人后才引起官府的惊醒,不过刚刚到任的褚县长已经对他们无能为力了。
所幸的是,这些人并没有大肆作恶,只是偶尔劫掠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