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在临时休憩的小院里见了她。
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,宋挽初仿佛感受到太子眼中的热意,她很快垂下眼睑。
他的脸上阴云密布,但想到挽初力挽狂澜,眼中又多了一丝柔情。
他看中的女人,岂能是空有美貌的花瓶?
“你身后的丫头,怎么看着眼生?”
白芷道:“回太子殿下,这个丫头叫香芸,她便是受了岳老太太指使,在施粥的时候污蔑宋姑娘的人。”
香芸忙不迭地跪下。
太子气势逼人,眼神凌厉,她吓得瑟瑟发抖。
宋挽初不慌不忙地朝太子福了福身,“太子殿下,岳老太太指派香芸等人污蔑民女,意图毁掉您的名声,把您说成是被美色误国的昏君,阴毒心思,昭然若揭。”
太子面朝北,眼神远眺京城的方向,冷峻的脸上浮出一丝冷笑,“姑姑果真好手段!
只可惜,岳老太太轻敌了!”
这是在夸宋挽初巧妙地化解了危机。
“太子殿下饶命,奴婢被老太太威胁,不得不从,若是能饶奴婢一命,奴婢愿意终身侍奉宋姑娘,肝脑涂地!”
太子冷睨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瘦小身影,“你倒是个会说话的。”
挺会察言观色,发现他对挽初感情深厚,知道说什么话能讨他的欢心。
“仅凭岳老太太制造流言污蔑孤,只怕难以定她的死罪,长公主有的是理由帮她开脱。”
宋挽初明白,太子要岳老太太死,但又想用最光明磊落的手段,宣判她的死罪。
指控岳老太太污蔑他的名声,多少有些公报私仇,小肚鸡肠之嫌。
有损他公正,磊落的形象。
一旁的石明朗想起了梁屿舟的话。
他趴到太子耳边,低语道:“长公主乳母的身份,几乎就是岳老太太的免死金牌,但她年纪大了,岳家又接连遭受重创,她突发恶疾去世,也很正常。”
他在提醒太子,不能再寻求正当手段了。
太子眉头紧蹙,犹疑不定。
香芸不知道太子心中所想,但宋挽初的话让她明白了一些事情。
她慎重地思考一番,对太子说道:“太子殿下,岳老太太罪大恶极,她曾经设下陷阱,想强逼宋姑娘当岳乘空的续弦,利用宋姑娘的财力,支持长公主复位!”
太子震怒,“此话当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