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帅,咱们就这么走了?"
心腹将领于学忠红着眼问道。
张学良仰头灌下烈酒,声音嘶哑:"
不走?等着日本人像炸我爹一样炸死我吗?!
"
他突然暴起,一脚踹翻茶几:"
他妈的常凯申!
说什么攘外必先安内,不就是想让老子当替死鬼?!
"
列车呼啸着驶向山海关,留下奉天城无尽的黑暗。
大帅府前的广场上,数百名军官沉默地站着。
"
少帅真的跑了?"
一个胡子花白的老旅长声音发抖。
参谋长荣臻铁青着脸点头:"
不仅跑了,还带走了卫队旅和全部军饷。
"
人群瞬间炸开——
"
小六子这个孬种!
"
"
大帅尸骨未寒啊!
"
"
日本人明天就进城,我们怎么办?!
"
突然,远处传来密集的枪声。
众人脸色大变——溃兵开始抢劫银行了!
奉天城彻底陷入无政府状态。
大街上,溃兵们砸开粮店,扛着面粉袋横冲首撞;警察局的档案被焚毁,黑烟笼罩半个城区;就连日本侨民开设的商铺也未能幸免,橱窗玻璃碎了一地。
"
妈,我怕"
胡同里,小女孩紧紧抱住母亲。
妇人颤抖着用身体抵住门板,听着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和狂笑:"
别出声菩萨保佑"
而在奉天兵工厂,更可怕的场景正在上演——几个军官为争夺武器库控制权,竟然拔枪互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