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小月猛地首起身,湿漉漉的手往作训服上随便一擦,指着张小天的鼻子就开喷:
"
败家子!
"
"
你这是开药铺还是搞训练?"
"
知不知道这些药材够买辆装甲车了?!
"
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的张小天,只是慢悠悠地从药液里捞出半截人参须,随手塞进嘴里嚼了嚼。
"
唔"
"
火候还差点。
"
苏小月:"
"
她突然很想把这家伙也塞进药桶里煮了。
张小天拿起一块雪白的毛巾,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的水渍。
他的动作很轻,仿佛在对待什么珍贵的艺术品,连指缝间的药液痕迹都不放过。
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侧脸上,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,与他话语中的坚定形成鲜明对比。
"
既然答应了训练他们,自然要为他们负责。
"
他的声音不大,却像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,稳稳地落在每个人的心头。
苏小月张了张嘴,原本还想再吐槽几句,可对上他那双平静如深海的眼睛,突然就哑了声。
张小天转过身,目光越过训练场,望向基地大门的方向。
那里,陆续有特种兵挣扎着爬回来,每个人的状态都惨不忍睹。
他的眼神深邃,像是能看透生死,声音低沉而有力——
"
这些药材再珍贵,也比不上一个好兵的命。
"
指挥室里,原本还在敲击键盘的技术兵停下了动作,负责监控的女兵悄悄抹了下眼角,就连一向暴躁的苏小月也抿紧了嘴唇,没再说话。
严元仪站在角落,嘴角微微上扬。
——这就是她的师父。
表面玩世不恭,骨子里却比谁都认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