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该如此。
"
(那夜营地的篝火特别亮,因为王保保把三顶牛皮帐篷点着了当信号灯)
次日黎明,当部落民战战兢兢走出帐篷时,看到的景象让他们膝盖发软——断裂的图腾柱上,王保保
正用染血的绷带缠手。
他脚下踩着族里最凶猛的战士"
疯牛"
,这个昨天还叫嚣着要剥汉人皮的勇士,此刻正哆嗦着亲吻王保保的靴尖。
"
选吧。
"
王保保的刀尖挑起铁角酋长的下巴,晨露顺着刀刃滴在对方脸上,"
是让你们的子孙继续刻图腾柱"
他突然用刀背拍碎身旁的巨石,"
还是帮我们建城池?"
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,野牛族全员跪在了碎柱前。
巫师哆嗦着捧起王保保斩落的发梢,将它系在了新的权杖顶端——从此这根镶着汉玉的檀木杖,成了部落最高权力的象征。
(后来新明帝国的史官采访野牛族后裔时,白发苍苍的老人仍会下意识摸脖子:"
白衣魔鬼那晚杀了七个人但最可怕的是他走后,我们的孩子都开始学汉字。
"
)
天武殿的铜壶滴漏指向子时三刻,殿内却依然灯火通明。
巨大的《坤舆万国全图》占据了整面北墙,张小天指尖的夜明珠在地图上投下流动的光斑。
"
北美东岸的明字旗己经插稳了。
"
他手指轻点,夜明珠的光晕笼罩在新标注的"
新明城"
三字上。
地图旁悬挂的铜镜突然映出画面——赵敏正在指导土著妇女用纺车,而王保保则带着一群原住民少年在练习太祖长拳。
杨思忘的紫毫笔在砚台里蘸了第三次墨:"
王将军的文化同化手册己经编到第三卷,昨日电报说"
他瞥了眼奏报,"
说野牛族的年轻人现在以会说汉语为荣。
"
"
还不够。
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