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域联军的反扑来得很快。
五万大军趁着月夜合围,却不知明军斥候早就混入了他们的运粮队。
当王保保亲手将火把扔进粮草大营时,冲天火光映亮了他甲胄上未干的血迹——那是白日里某个部落酋长的脑浆。
"
将军,俘虏怎么处置?"
副将请示道。
王保保正在用敌人的缠头布擦拭刀锋,闻言头也不抬:"
筑京观。
"
他顿了顿,想起父亲教导的"
为将之道"
,又补充道:"
记得把脑袋摆整齐些,本将军看着舒服。
"
撒马尔罕的集市开始流传新的恐怖童谣:"
明军至,白骨堆;遇保保,魂魄飞。
¢午·4?看-书′?庚欣!蕞哙"
而始作俑者此刻正在中军帐内,就着血写的战报喝闷酒。
案几上摊开的《孙子兵法》被酒渍晕开了关键一句:"
兵者,诡道也。
"
王保保嗤笑着把书扫到地上——父亲要他抄写百遍的圣贤书,终究比不上手中染血的刀来得痛快。
赫拉特王宫的黄金穹顶下,帖木儿大帝的怒吼震得琉璃灯盏嗡嗡作响。
他镶满宝石的铁靴狠狠踹翻了青铜案几,上面摊开的战报像受惊的鸽子西散飘落。
最上面那页羊皮纸上,"
全军覆没"
西个朱砂大字刺得他眼球生疼。
"
废物!
全是废物!
"
帖木儿一把揪住跪在地上的传令兵,镶嵌金刚石的指套在对方脸上划出血痕,"
五万大军!
整整五万精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