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了个哈欠:“夫君,折腾一上午,我乏了,要午休了。”
陆怀川眼神在宋语卿身上流连,她今日穿着一件淡青色长裙,虽然淡雅随性,却显出脱尘的气质,金色阳光照在她身上,将白皙的皮肤照得透亮,吹弹可破。
他不由心生旖旎。
顺势道:“我陪陪你,看你入睡再走。”
宋语卿冷嗤,这是几个姨娘还没满足他吗?精力这么旺盛?
她道:“夫君,你给我的新院虽好,但不比以前的院子绿树成荫、繁花似锦,尤其是现在是春天,到处都是花,我那儿却没什么花香。
刚好今日府里采购了些新花和新树,夫君亲手替我种上可好?”
陆怀川一听,立刻心思激动、心情荡漾,连连点头:“好好好,这样卿卿以后日日都能看到我亲手替你种的花。”
宋语卿翻了个白眼,走了。
日日看到?看一眼都觉得脏。
等她把陆府掏空,便是时候有仇报仇、有怨报怨了。
那边,陆怀川已经卷起衣袖,兴致勃勃开始种花。
*
前厅。
宋玉娇仍跪在地上哭泣。
她才刚卖掉许多首饰替陆怀川上交御史台责罚的钱。
秦氏也答应她,会在中间调和,让他们早日和好,早日怀上孩子。
谁知,还没开始,就发生了这档子事。
秦氏唉声叹气:“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?用毒这种手段都用上?我不是答应你,会扶正你?”
宋玉娇只顾着哭。
她何尝不知道秦氏的心思?
嘴上说着会扶正她,不过是看她现在听话有利用价值。
宋语卿一日不死,或是一日不离开陆府,她就一日吃不下睡不着。
秦氏被她哭得心烦气躁,这么大胆子给主母下毒,如果不是宋语卿保她,今日少则休妾,大则送官,能全身而退都要笑了,还哭哭哭。
她皱眉:“你先冷静几天,想想怎么哄好怀川吧。”
崔嬷嬷左顾右盼悄悄进来将宋玉娇从地上扶起:“小姐,哭是最没用的,谁会因为你哭而可怜你?”
看着自已从小带大的女孩儿受了这么大的罪,崔嬷嬷嘴上说哭没用,眼眶却通红,悄悄抹了抹泪,故作坚强。
“小姐,当务之急是想想后面怎么办。”
主仆两人回到碧玉苑。
崔嬷嬷替宋玉娇洗脸擦手,让下人拿来煮熟的鸡蛋替她消肿。
她叹息:“发生这样的事情,老太君寿辰那日,还会让您去吗?要不,您就别去了,让宋府知道您过的什么日子,说不定还会怜惜你,主动派人来问。”
宋玉娇两眼肿得跟枣核一样。
“嬷嬷你不是不知道,父亲向来对我凉薄,母亲心思也不在我身上,我都出嫁了,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他们哪里还会管我呢?否则,上次我回府求母亲,这么久过去了,怎么半点消息都没?
他们都是势利眼的人,只有我出息了才会搭理我,我若是不能给他们长脸,只会成为一个弃子。”
她说完,又止不住哭了起来。
“嬷嬷,我可怎么办啊?现在好像进入了死胡同,出不去,只能在这儿等死。”
崔嬷嬷抱住她:“放心,老奴派人去请大公子了,就算这个世上所有人都抛弃了你,大公子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