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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4部分(第2页)

别啊,蓝四清叫道:“心脏搭桥,恐怕受不了。他老人家这么大年龄,临了临了还要挨一刀,我们做儿女的心里不忍啊!”

张秋生不睬蓝四清的叫唤,低头写病例及处置意见。蓝四清瞥了瞥,发现张秋生还是写得搭桥术,连忙恳求道:“秋生,听说你的针灸厉害得很。给我爸扎几针,怎么样?”

张秋生将写好的病例及处置意见交院长,然后对蓝四清说:“你听说过针灸能治好冠心病的么?但是我可以告诉你,中医可以缓解这种病。可但是,你跑错门了。你跑西医来,要我用中医给你爸治病。是你有毛病,还是我有毛病?”

蓝四清还待与张秋生啰嗦,一个人过来将他拐到一边。将蓝四清拐到一边就拐到一边吧,可又不与张秋生说话,而是扭头与院长说:“哎,院长,还认识我么?”

见过横的,还没见过这样横的。蓝四清火气蹭地一下就上来了,只是当着张秋生的面不敢发。

这儿候诊的病人多,见这人没挂号不排队就抢上前,立即就鼓躁起来。人一多眼也就杂,有人说:“这是桂省长的孙子,在麒林市向来是横着走的。”对了,来人就是桂家二孙子。

蓝四清也只是不敢主动发脾气,如果对方先无礼,比如骂人或打人,那他就有理由给这人脸上一拳了。麒林道上的老大,能让人这么不明不白的欺负了?

蓝四清不怕什么桂省长,一个退休的副省长而已。他与大姐夫郑孝友一样,都对大舅子巴结官场人物而不满。我们道上混的,与当官的根本不是一路人。

蓝四清胳膊肘暗暗抵了二孙子软肋一下。这一下进可以攻,退可以守。二孙子如果还击,蓝四清就可以给他脸上一拳。要是因此闹到派出所,可以说是无意中碰了二孙子一下,结果这孙子就打人,他是正当防卫。

果然,二孙子吃痛,挥拳就要打。扭头时一楞,他发现张秋生坐在旁边低头写字。二孙子这一拳就立即收回。二孙子认为张秋生与他一样,也是孙子。但张秋生是国级孙子,他自己只是省级。大家都是孙子,他这个孙子比张秋生矮了不止一级两级。在高级孙子面前,没他这个低级孙子耍横的份。

张秋生的身份是白淑惠告诉二孙子的。因此那天见张秋生在中医科,今天又见他在胸外科一点都没感到奇怪。二孙子认为像张秋生这样的身份本当受特殊照顾,就像自己在麒林市横着走一样。

二孙子收回拳头,朝张秋生笑着说道:“秋生,调到西医来了?”国级孙子可得巴结好,以后就是自己的人脉。爷爷总是要死的,国级孙子可是长期的靠山。

张秋生停下笔,也笑着说:“不,我是实习生,各个科室轮转。”张秋生只是压制李满屯、孙不武这些大衙内。像二孙子这样与他毫不相干之人,张秋生才不管他们怎样耍横。社会风气就这样,你能管到许多?

二孙子亲热地说:“秋生,我与你一见如故。下班我请你吃饭,能赏光么?”二孙子不管病人的急躁,只管与张秋生套近乎,说着与看病毫不搭界的话。

院长看不下去了。这孙子明明是来找我的。看见张秋生却将我晾一边,这叫什么话?院长轻轻敲了一下桌子,说:“桂公子,找我有何贵干?”

院长根本不认识这个孙子。他是听旁边病人说的话,才想起桂家是有这么个孙子。毕竟桂省长是他的老病人,也是冠心病。

二孙子找院长当然是有事,否则这个时候还不知上哪儿玩去了呢。二孙子对院长说:“这个,啊,我想麻烦院长——”话没说完,又扭过头来对张秋生说:“就这么说定了啊,中午在府右街,我们不见不散。”

别,我中午回家,吃完饭还要睡觉,张秋生说:“每天还要上夜班,我容易吗?”

嗯,你还要上夜班?你这么个大少爷,居然还要上夜班?你就不能向院领导反应?天天上夜班多辛苦啊?二孙子怎么都不相信。追着张秋生发出一连串的问题。

院长在一旁听得那叫一个腻味。这孙子与我只了说半句话,就再一次将我晾一边,有这么做人的吗?院长又敲敲桌子,说:“找我到底有何贵干,快说!别耽误其他病人的时间。”

哦,是这样的。二孙子又将头扭向院长,说:“我有个朋友得了病,想问问院长,能不能不开刀。”

院长想,要是自己孙子我非一耳光抽死他。哪有说话这样没头没脑的,连什么病都不说,就直接问处置方案。

王午生跟在二孙子后面,一直没说话,他怕张秋生。王绍洋连做梦都不敢梦到张秋生,这种情绪带给了他老爸。

儿子几次进去,都是张秋生帮着捞出来的,而儿子又这样怕他。这种现象很怪异。自己儿子,其德行知道得非常清楚,那可是杀人都不眨眼的魔王。可这魔王怕张秋生,是骨子里的那种怕。对于王午生来说,张秋生是个恐怖人物。

张秋生的高官背景;张秋生的同学拍了儿子几巴掌,就让儿子生不如死。这些都不恐怖。恐怖的是莫明其妙,或者说莫明的东西最让人恐怖。

恐怖归恐怖,二孙子太不着调,王午生就必须说话了:“院长,是这样,我爱人,得了**肌瘤,请教一下能不能不开刀。我的意思是不将籽宫拿掉。”

这个,我无法回答,院长说:“开刀或不开刀,要看患者的手术指证。患者具备手术指证,而医生拒绝手术或实施了错误手术,医生是要负相应责任的。”

王午生不太懂院长的话,他简单理解为院长不知道具体病情不好说什么,于是指着张秋生说:“我爱人的病,前天是秋,秋,秋少看的。”他不知道如何称呼张秋生,秋了几下,才秋出个秋少,意思是张秋生知道具体病情。

院长看向张秋生,意思是叫张秋生介绍患者病情。张秋生说:“前天他们挂得是中医号。我与孙老师只是做了初步诊断,建议患者做b超进一步确诊。再建议他们去看妇科。”

这样的处置是对的,院长没说什么。二孙子又说话了:“我们也不是说不开刀,只是要求不将籽宫拿掉。女人没了籽宫,那还叫女人么?再说了,那么雪白光滑的肚皮上面划一大伤疤,也太难看了吧?”

二孙子这话说得太无耻。人家老婆的肚皮难看不难看,关你什么事啊?有没有籽宫也不关你事。可是二孙子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,继续说:“听说可以从盈-道进去,将那些瘤拿掉。为什么不能这样?非得要将籽宫切除,这不是害人吗?”

院长懒得与这浑人说话,对张秋生说:“小张,你与他们解释一下。”然后又对护士说:“叫下一个病人进来。”

第七百八十三章 再要一张字条

年底了,郝根生来结工程款。好歹也有四万多将近五万的款子,这个年就非常好过了。郝根生相信是那个高人帮他破了运,否则今年不会有这样的好收成。

郝根生仔细回想过。自从张秋生给他的那张纸条弄丢了后,他就霉运不断。天无绝人之路,后来就遇见那高人。高人帮着将讨债鬼收走,于是日子就好过多了。

高人啊,一分钱没收,水都没喝一口。张秋生也是高人,是深藏不露的高人。从谷雨龙对他那么恭恭敬敬就可以看出来。谷雨龙眼睛是出火的。自从巴结上张秋生后,谷雨龙的买卖做得多红火?恐怕,那个啥,也得了张秋生写的什么字吧?

张秋生曾经也给我写了一张字。可是我却弄丢了,这是大不敬,活该我倒霉。怎样想个办法,让张秋生再帮着写一张。

郝根生没什么文化,又极其迷信。考虑的问题完全不着调,明明吃了大亏,他却认为了尘是高人。张秋生倒算得上是高人。只是这个高人经常做不长屁眼的事,那张纸条就是他自己偷回去的。

要是让吴痕知道,张秋生使用搬运术去偷一张自己写的毫无价值的字条,恐怕又要摇头、叹气、拍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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