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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4部分(第1页)

小丽有点跟不上这两人的思维,默默无语的坐在一旁。刚才馒头夹粉蒸肉吃多了,现在有点口渴。从包包里取出玻璃瓶,将李满屯手边的热水瓶拿过来,自己倒水喝。这两个人挺有意思的,偷馒头啊菜啊还有肉等等都可以理解,他们连热水瓶都偷,还随身带着,也不嫌麻烦。

见小丽喝水,这两个想起来自己也渴了。泡茶,再点上一支烟。一人一支,这时也忘了要勤俭持家。喝一口热茶,抽上一口烟,看上去挺惬意的。谁知道他们口袋里只有六毛二分钱,离家的路途还有上千里。

一支烟抽了一半时,张秋生突然把烟掐灭,对李满屯说:“捞钱的机会来了,这次绝不能放过。放过了,真要天打五雷轰。从此再也不会给我们财运了。”

李满屯立马像打了鸡血又加吃了烟袋油一样兴奋起来。连忙问:“哪儿,哪儿,钱在哪儿?”

张秋生指指对面人行道,说:“那儿不是有人在摆棋摊吗?钱就在哪儿!”

李满屯像被泼了盆冷水,情绪立即降了下来,冲张秋生说道:“就凭你这个臭棋篓子?想下棋赢人家钱?听说你连林玲都下不过,你这不是白送钱给人家吗?哦,对了,你身上只有六毛二,人家都懒得睬你。”

张秋生不服气了,说:“谁说我下不过林玲?女孩子下棋磨磨叽叽,一盘棋她能与你磨一上午,她能耐得住xìng子我可耐不住。那个包工头,叫什么来着?他不输给我了嘛!”

李满屯看了他一眼,充满鄙视地说:“切,凭真本事你能下得过那工头?还不知你使了什么坏,让那工头上了你的当而已。”

想了想,李满屯又补充说:“我想起来了,当初下棋时,那工头身上老是痒痒,是不是你使的坏?当时我不知道你有这手段,现在想来是必定无疑。你那是干扰人家思考,不是你的棋力高于人家。这叫做什么啊,叫做胜之不武。”

张秋生把刚刚掐灭的烟屁股又点上,老大不服气的说:“怎么叫胜之不武啊,胜之武的很啦。我与他又不是象棋锦标赛,擂主争霸赛。而是小规模的友谊赛,比的不是输赢。是如何让他赞助社会主义教育事业,如何让我慰问工人兄弟。更重要的是,这是一场智力的比赛,比的是谁的智力更高。他也可以让我痒痒啊,他没有,就说明他的智力比我低。你说是吧?”

小丽茫然的看着这两人,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能听懂。可是这些话凑到一起,她就不懂了。与那个街头摆棋摊的下棋,去赢摊主的钱,这是简单有效的来钱的办法,只要你有那个本事。可是牛长风说谢小武的棋还下不过女孩,谢小武下棋喜欢使诈。可是这使诈又不是出老千,而是让人痒痒,干扰别人的思考。这当然是个好办法,让人不能静下心来下棋,那赢的当然是谢小武了。

李满屯也想通了,管他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。抬什么杠啊,解决口袋里没钱的问题,是当务之急。而赌博作弊是张秋生的拿手好戏,这种特长此时不用更待何时?趁此机会也学几招防身,口袋里没钱时也可以救急。

张秋生叫李满屯别跟着,要看也行,但千万装做互不认识。为什么呢?这些街头骗子都是成群结伙的,其中分工合作,有设局的有做托的有当打手的,甚至还有公关人员负责与jǐng察及相关部门勾结。可他们又最怕你也是几个人一道,人一多眼就杂说不定就看穿他门道,再说就是最后开打,对方人多也难以取胜。

张秋生前世虽然在江湖门派里待过,但没有出师也没在江湖中历练,于这些江湖术只是一知半解,大多是凭常理推断。李满屯与小丽更没在江湖上混过,头脑里都是电视小说上的一些东西。听了张秋生的话,都点头称是。在大街上骗人,没几个帮手是不可能的。jǐng匪勾结?港台电视上差不多都是这样,那还假的了?

李满屯先过去,站在棋摊前装模作样的看。然后小丽也过去了,没看棋,她压根看不懂。看了一会人,都是些皱不拉干的中老年男人,没什么看头。旁边有一个地摊,专门卖旧书过期报纸杂志的。小丽蹲在地摊前,一本一本的翻看。

张秋生是最后过去的,他一手拎着两个热水瓶,一手端着个茶杯,背上还背着背包。怎么看都是不伦不类,旅行不像旅行居家不像居家。

棋摊摆的是残局,旁边写着“红先胜”三个字。张秋生也不懂什么“野马cāo田”、“千里独行”、“蚯蚓降龙”、“七星聚会”等等象棋名局,实际上他是任何残局都不懂。青少年宫象棋班哪会教这些?

他先是站着低头看棋局,脸上作出若有所思的表情。嘴里还喃喃自语,像是在一步步的推演。然后摇摇头,好像是在心里否定自己的下法。再然后,又喃喃自语,好像在重新用另一种方法在推演。

其实张秋生是在rì弄鬼,看棋是假,推演更是假。他这时正用真气在搜寻摊主的同伙,李满屯在这儿,这家伙最近境界突破很快,已经接近筑基。可不能用神识,被这家伙识破就不好玩了。

还真被张秋生发现了两个可疑之人。一个就在他身边,蹲在摊位前也装作在认真看棋。还有一个也是蹲在棋摊前,不过是在他的侧边。

第二百二十章 英雄流泪

刚才那两个饭店老板打的正热火朝天时,他们这辆车也来了。两人都估计张秋生两人肯定在这儿,仔细一找果然发现两个混蛋正津津有味的看戏。两人躲在人群里,没与张秋生他们照面。

谢五爷闭着眼睛思考着,大陆既然已经来了,干脆就趁势布局将大陆业务做起来。虽然没有护照算是偷渡,但我也是华人,只要不公开惹事jǐng察一般不会找上门。那么如何利用在申洋的点,先发展周边,再向北方挺进呢?突然就听到一声破锣一样的嗓子在大吼:“南洋的谢家小五子,我草你个亲马!”

谢五爷大吃一惊又有点疑惑,这是在骂我吗?我在这一带没熟人啊。接着又听到两个同样的破嗓子大喊:“牛长风,我们草你个亲马!”

谢五爷与牛长风对望一眼,这就毫无疑问是在骂他们了。两人同时将头伸出窗外,只见在汽车大灯的照shè下,一个长发两个光头步履蹣跚的走在公路正中间。三个人都一手捏着胸襟,一手提着裤子,靸拉着破球鞋一步一步的蹭着地面走,像极奔赴刑场的囚犯。

小三义是满腹的郁闷,失魂落魄的走了一会。鞋子没系带不跟脚,只能一步一步的蹚,走也走不快。大冬天在这山顶上,想找点草搓根绳子都不行。内心的怨气翻腾,使他们的胸膛快要爆炸。长发文艺青年突然大喊一声:“谢家小五子,我草你马——”,这一嗓子喊出去,心中好像舒服了点。于是接着一声声的大吼大骂。两个光头当然也跟着骂。

谢五爷见三个人这样凄惨,虽然无缘无故挨他们骂,倒也没怎么生气。毕竟是同病相怜,都是受了那两个混蛋的祸害。

但是小三义后面骂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,谢五爷就无法忍受了。“南洋的谢家小五子,老子祝你出门被车撞死,上楼摔下来跌死,吃饭被噎死,喝水被呛死。南洋的谢家小五子,你老妈偷人养汉子,生了你这么个孽种。南洋的谢家小五子,你老爸头上的帽子比西瓜皮还绿,你的亲生老爸得了梅-毒大疮。”

另两个破嗓子则大骂:“牛长风,你家男人个个是鸭,女人个个是鸡。你儿子没屁眼,你女儿全身都是屁眼。”

谢老五与牛长风气的全身发抖,手脚冰凉。可又无可奈何,既不能下车去打他们,又不能与他们对骂。

司机忍不住了,喇叭都差点按破,这三个人就是不让路。司机见按喇叭不管用,将头伸出窗外说:“我说兄弟们,让让路行不行?”小三义转过身来,在车灯的照shè下,他们的脸那叫一个惨不忍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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