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临渊挑眉,递过手臂。
江初月抓着他的胳膊,低头,想要用力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。可她力气实在是小,还没用早膳午膳,谢临渊常年习武皮糙肉厚,她铆足劲儿也只能在谢临渊的手臂留下浅浅的牙印。
谢临渊低笑出声。
他指尖摩挲她红肿的唇瓣:“手臂皮厚,下次王妃可以换个皮薄的地方咬。”
不知想到什么,江初月俏脸瞬间绯红,羞恼地呸了一声:“不要脸!”
。。。
皇宫。
朱红宫墙内,韶华公主的鸾轿缓缓行过青石御道,慢悠悠前往坤宁宫。
侍卫周川按刀随行,神情严肃。
韶华公主偏头问他:“大理寺可查出那刺客的来历?”
周川:“暂无线索。”
韶华公主漫不经心拨弄团扇上的璎珞,叹口气:“没有线索便是最大的线索。能训练出如此有能耐的刺客,满庆国不过五指之数。现在外头流言纷纷,都说是本公主在贼喊捉贼。”
韶华公主满肚子的冤屈。
若真有那豢养死士的本事,她早把龙椅上那位掀下来自个儿坐了,何苦在皇陵虚度五年光阴?
可京城流言四起,说韶华公主在皇陵的五年里暗中招兵买马,囤积势力。
天知道,她在皇陵的那五年,听曲赏画,跑马游猎,享受自由自在的美好时光。
招兵买马?
她才没精力搞权谋。
韶华公主郁闷半晌,忽地又想起京城流传的小道消息。韶华公主问周川:“摄政王妃回王府没?”
周川:“已归王府。”
韶华公主啧啧两声,不禁浮想联翩:“本公主才回京,王妃就闹着回萧府。莫不是吃了飞醋,被谢临渊赶出去的?”
周川嘴角微抽:“公主多虑。”
韶华公主气恼地瞪着周川:“你这榆木脑袋,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话哄哄本公主?”
周川沉默不语。
鸾轿在坤宁宫檐前稳稳落定。皇后亲自出门迎接,笑盈盈地将韶华公主迎入殿内。
宫人端上馥郁芬芳的雪芽茶,皇后端居主座,先是客套寒暄一番,随即话锋一转:“韶华,本宫与皇上都在为你的婚事忧心。你今年已是双十年华,实在耽搁不起。”
韶华公主慢条斯理吹开茶沫,随口道:“皇嫂和皇兄打算为韶华挑谁做夫君?”
皇后笑道:“京城人人皆知,你心悦摄政王。不如将你许给摄政王做平妻,好全了你的痴心。”
韶华公主不紧不慢喝完一杯茶。
她将茶杯搁在案桌上,忽地轻笑出声:“皇嫂,您当我是痴儿?”
皇后脸上的笑意凝固。
韶华公主把玩着手里的团扇:“萧戟和江初月在公主府门口遇刺,隔几日就传出本公主要当王府平妻的事。皇嫂,这是坐实我刺杀萧戟的罪名?”
皇后故作不解:“韶华多心了。本宫与皇上自然是为你的终身幸福考量。”
韶华公主唇角微扬:“皇嫂,本公主是喜欢摄政王,但还不至于作贱自已,去讨一份没有好结果的姻缘。世上男人多的是,本公主总能找到比摄政王更好的男人。”
她对谢临渊的爱,拿得起,放得下。
皇后还想再劝,韶华公主已经不耐烦地起身:“皇兄和摄政王斗,别拿我当垫脚石。”
韶华公主扬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