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江初月其实是一路人,各有各的可怜。
吃饱喝足,离开酒楼。
江初月派人给上官芸备了一辆马车,送她回京。上官芸撩开车帘:“江初月,谢谢你哦。”
江初月依然挂着客套的微笑:“举手之劳,记得将两千两银子送到王府。”
上官芸俏脸一寒,啪地放下车帘。
马车载着上官芸缓缓驶离梁城。江初月也启程返回县衙。
简陋的马车驶出梁城,沿着长长官道回京。马车里,上官芸气得腮帮子鼓鼓,比划着两根手指头:“两千两?本小姐就值区区两千两?”
闷闷地生了一会儿气,上官芸忽然想到江初月递给她的手帕。走得太急,忘记把手帕还给江初月了。
这是一方素白的鲛绡帕,材质柔软,价值不菲。
上官芸凑近嗅了嗅。
手帕还残留着好闻的清香,似乎像白梅,又像是茉莉香。
上官芸自言自语:“她身上用的什么香膏?回头本小姐也去买些。。。”
。。。
梁城县衙。
江初月回到县衙时,已是暮色沉沉,宽阔教场里的操练声还在继续。江初月驻足眺望,瞧见主营外的一圈空地里,谢临渊和萧戟正在比武。
两人都持红缨长枪。
身影交错,银刃寒光乍现,火星飞溅。
谢临渊原本一直占上风,压得萧戟节节败退。
可谢临渊余光一瞥,看见驻足在教场外的纤瘦身影。谢临渊手里动作故意放轻,萧戟乘胜追击,枪柄重重撞到谢临渊的右臂上。
砰——
长枪落地。
萧戟哈哈大笑:“临渊兄,比武不可分心。”
其实萧戟的力道不算太重,但谢临渊偏偏装成一副被撞得很严重的姿态,还踉跄退后两步。谢临渊捂着右臂,看江初月匆匆赶来的身影,薄唇暗扬。
江初月蹙眉,关切询问:“王爷右臂可好?”
谢临渊答:“轻微撞伤,无关紧要。”
江初月刚才看得清楚,萧戟那一枪的力道好像特别重,谢临渊的右臂被撞得颤抖,他的胳膊肯定已经青肿。
萧戟在一旁出声:“小月,军营里舞刀弄枪,受点小伤很正常。”
往日里萧戟在教场受伤,江初月总会第一时间关心他。
现在她关心的对象成了别人,明知江初月在逢场作戏,扮演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,可萧戟心里还是堵得难受。
谢临渊:“王妃不用担心,萧戟不是故意伤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