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提到自已与罗家的亲事,江辞岁心头一冷。
她是万万不愿在和罗斯卿扯上半点关系,简直有辱她门楣。
当即跪下,却不行宫闱里的跪安礼,双手拱拳一送,竟行了个军礼。
“太后谬赞,臣女愧不敢当。”
“太后娘娘早年英勇如雷贯耳,爷爷在世时便时常提及教导,要我们江家儿女将太后视作表率。有您这样的珠玉在前,臣女怎敢班门弄斧。”
“哦?”
太后有些怔然的看着她见礼,旋即开怀笑了。
也不再提罗家的事,只兴致盎然的追问。
“你爷爷经常提起哀家?”
“耳提面命。”
太后更是满意,早年间为了打江山,她也是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过的。现在虽然人老了,但心却依旧不老,因为江辞岁的话顺势回忆起了当年的峥嵘。
江辞岁趁热打铁,已经有些摸清了局势。
“不止江家,在座的各位姐妹兄弟们,都是听着太后娘娘跟先祖皇帝的丰功伟绩长大的。”
这句话给了其他人表现的机会,有几个武将家出身的贵女们也接连站出来,说起了太后当年的荣耀。
有些人更聪明,奉承完太后又顺势吹捧了一下当今皇帝政治清明,百姓安居乐业云云。
太后跟皇帝都被捧得十分开心,气氛和乐融融。
江辞岁也低调的隐匿在人群中,不再引人瞩目。
倒是某个人有意无意投注过来的视线,让人想忽视都难。
江辞岁只能尽量说服自已不去看,好在皇帝没坐一会儿便要回去批折子,陆朝年自然陪同。
皇上前脚刚走不远,后脚长公主就姗姗来迟,先跟太后告了来迟之罪。
“快起来,过来给哀家看看。”
太后亲切的拉起她的手,满脸眷恋疼爱之色。
她一直最疼这个女儿,偏偏长公主的驸马是镇南军将军,长公主一直随夫住在塞外,远离京城。
母女俩许久未见,太后自然想念的紧。
“环儿怎么没同你前来?”
环儿是长公主独女,生得活泼可爱,以前江辞岁匆匆见过几眼。
江辞岁本不在意,只当母女俩叙旧聊家常,却听长公主说:“前几日车马受惊,吓着了那孩子,回去就病了。在府里养着,就没带进宫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