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,两眼一黑。
“看看!看看!”
“这就是你铁定了心思弃了珍珠还拿鱼目当宝。”
“时至今日,你还敢说什么前尘散尽休要再提吗!”
罗斯卿脸色越来越白,苏婉婉心慌的不行,指甲嵌入肉里也浑然不觉。
怎么会这样?
这才一夜之间,怎么全都变了!
"陆朝年……"
罗斯卿咬牙切齿,"定是那阉人从中作梗!"
那日他碰见江辞岁出府,就知道陆朝年铁定对江辞岁有别的心思。
不然怎么可能私自给她解禁?
王氏突然起身,直接一巴掌甩在了儿子脸上:
"蠢货!江家有军功底蕴,如今又得圣眷。”
“那些田产地契,那些军中旧部……"
她呼吸急促起来,语气带着几分嘶吼:
"本都该是我侯府的!"
王氏的眼底闪过一抹贪婪与狠厉:
"去,把西厢房那些箱子抬出来。"
罗斯卿大惊:"母亲,那些不是江辞岁的嫁妆吗?"
"是嫁妆又怎么了?"
王氏眼中闪着精光:
"明日你亲自带人送去,就说……这是咱们侯府聘她为妻的彩礼。"
罗斯卿脸色骤然一变,欲言又止。
这怎么能拿她的嫁妆当彩礼,实在骇人听闻。
“若是此事能成,到时候彩礼还得乖乖抬回来。”
真是打得一手空手套白狼的好算盘啊。
苏婉婉这么一听急得扑通一声跪下:
"母亲三思!如今县主得势,若她当众给世子难堪……"
"你懂什么?"
王氏俯身捏住她下巴:
"那些箱子里,可有不少江家的物件儿。"
“我就不信她江辞岁当真舍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