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笑的,我应付过去了。”
江辞岁答的飞快,脑海中却不由浮现出当时场景。
唇上那抹干燥的触感似乎依旧残留着,让江辞岁微微发热,连忙撇过头,怕被江齐晟发现。
但这躲避的举动落在江齐晟眼中,便多了些忍辱负重的意味。
他心顿时一沉,“我知你是为保全江府,保全我,但若你将自已也搭进去,这些又有什么意义?”
江辞岁听得心里咯噔了一下,不由得生出几抹愧疚之情。
但也仅限于此。
她太了解自已这个哥哥了,一旦他知道了自已跟陆朝年之间的交易,绝对会严词拒绝。
这便是公然于陆朝年交恶,闹到御前,江齐晟就会用自已的性命去挡。
“我真的没事,哥哥多心了。”
“陆督公虽然言语无状,但并非真小人。”
听了这样的话,江齐晟也不说话,只一昧看着她。
江辞岁也很快意识到自已的理论站不住脚,权倾朝野的九千岁,得罪的人要多少有多少。
恨他的人海了去了,骂什么的都有。
现在她却勉强为他说了句好话,也难怪兄长不信。
“不说那些虚的,就说哥哥与我自小一起长大,难道觉得我是会任人欺辱的人?”
听到她这么说,江齐晟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。
是了,他这个妹妹一向有主见,若是真受欺负了,也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,奋起反抗的性子。
她又有武功傍身,自已赶来也没耽误太久时间,想来真不打紧。
江齐晟没再继续追问,只将手重重放在腿上,目光落在江辞岁身上,隐隐心疼。
“辞岁,我替你尽快寻一门亲事可好?”
江辞岁身体一僵,她自然知道哥哥这么做的用意。
但她不需要。
“不必,订了亲事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,更何况我现在无心嫁娶。”
听着她清醒而坚定的话语,江齐晟越发沉默。
他们眼前的处境,牵一发动全身,稍有差池连累的就是整个家族。
狡兔死,走狗烹。
江辞岁比他看得更加明白,以前那个年轻稚嫩的小女娃,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