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挤出假笑,“府里人忙中出错,误把嫁妆抬了过来。”
“既然如此,物归原主,我们就不打扰。”
说罢他脸一沉,直接对着家丁吩咐:“回府。”
百姓们撇撇嘴,失误?谁信呀?
他们又不是傻子。
江辞岁可没打算轻易放他们走,莲步微移,拦在两人身前。
“站住,谁说你们可以走了?”
王夫人咯噔一下,心中涌出不祥预感。
果不其然,下一秒便听江辞岁冷声开口。
“当初送到你们府上的嫁妆可不止这些。”
她是府中独女,父母怕她受委屈,大婚前就备下了十多抬嫁妆送到罗家。
今天罗家带过来的这些,数目远远对不上。
江辞岁绝不会把父母的疼爱便宜给小人。
该她的,一分一厘都不能让人占了去!
王夫人骇然失色,声音微微发颤,“胡说八道,你想趁机占我们便宜是不是?”
她说的越是强硬,江辞岁笑得愈冷厉。
“到底谁占便宜一算便知。”
顿了下,江辞岁转而吩咐婢女:“绿环,去账房取我的陪嫁单子来,一一清点了。多退少补,谁也不欠谁。”
“是,奴婢这就去。”
得了命令,绿环奔的飞快,眨眼就没了影。
江辞岁漫不经心看向面部微微抽搐的王夫人,嘴角上扬。
“你说是吧,夫人?”
王夫人心里气得要死,东西是她命人收拾的,是多是少她心里门清。
让她气愤的是,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,竟有这样的头脑跟自已叫板。
她还想不想在京中混了,自已可有的是法子收拾她!
就在王夫人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推脱时,陆朝年已经下马,徐徐站到江辞岁身侧。
“本督既在此,就替你们做个见证,把这笔账厘清了,恩怨两消。”
“免得叫人以为圣上纵容臣子,苛待功臣遗孤。永安候夫人,你说呢?”
一口大锅扣下来压得王夫人喘不过气,背后直发凉。
陆朝年说的这项罪名,她和整个永安候府是万万担不起的。
一口银牙几乎咬碎,王夫人硬是挤出一个僵硬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