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听礼看她一眼,无动于衷:“错什么?我们又不熟。”
时岁不明白。
不明白为什么已经服软认错,他还是没有哄好。
瑟缩着凑上前,讨好地亲他唇角。
晏听礼却显得意兴阑珊,连回应都欠奉。
气氛不同寻常。
可该认的时岁已经认了。至今不知道他还在生什么气。
当她有了退却神情时,晏听礼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,宽大的手掌按住她后脑,从耳垂咬到脸颊肉。
他变态一样总喜欢咬她,时岁吃疼时会发出闷闷的痛呼。
他只是看起来清瘦,其实精英教育让他十年如一日地锻炼健身,腿肌坚硬,咯得她疼。
怕溢出声响,时岁死死咬着手指。
总是这样,一言不合就生气,做这种可怕的事情。
“时岁。”晏听礼突然连名带姓喊她,在他们都这样乱糟糟的时候。
他的声音初初听在耳边时,会让人联想到春日稀薄的雨,淡到即便落在肌肤也好像一闪而过的错觉。
如同这个人初次站在她面前。
黑色高领毛衣,脖颈修长,居高临下站在楼梯,视她如若无物。
晏伯伯介绍了她的名字后,晏听礼淡淡重复:“时岁?”
晏则呈:“认识?”
“不认识。”
轻易让时岁错拍的心跳归位。
他不认识她,她却知道他,全校闻名的好学生,喜欢他的女孩不计其数。
从没想过,天黑时,好学生也会吃人。
时岁的眼睛被晏听礼从后盖住。
不敢发出声音,突然,听见晏听礼说:“想回杭市?”
时岁一僵。
电光火石间,回忆起晚上和母亲说毕业后就回去的话,被他听到了。
她许久不应,晏听礼手掰过她脸。
“是这样吗。”
“。。。没有。”
她很不擅长撒谎,眼神乱飘。
晏听礼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,双眼冷调的黑。
“就在这,哪里都别想去。”
他时不时会说这样专制的话,但不妨碍她内心逆反。
她想怎么样,还轮不到他来做主!
再醒来时,天才刚亮。时岁睁眼,全身绵软无力,被一种深层的疲惫席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