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wan?”赫连宸蹙起了眉头,一脸的茫然,他不记得是那个晚上,又是发生了什么事。
“真就……忘记了?我可是还记得……你手臂上的那个齿印……”依旧清浅无波的声音,从凌夕的嘴里慢慢的吐出,再搭配shang她清冷的双眸,着实让人会心头一惊。
赫连宸带着复杂的目光,凝视着眼前的凌夕。她的绝se面容已经被鲜血给涂满,尽管是这样,还是依稀能看到她此刻的表情,面无表情,却是浅笑盈盈,仿佛只是习惯一般的笑容,带着骨子里散发出的冷漠疏离,不含任何情绪。
她的眼神清冷孤傲,似乎任何人都入不了她的眼,也激不起她心底丝毫的波澜。
但重要的莫过于她方才说的话,手臂上的齿印?
赫连宸收回目光,深吸一口气,用磁xing而邪魅的声音在她耳边道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,不要以为这样拖延时间,朕就会饶过你的jian命,朕告诉你,凌夕,你今天必须得死……”他的声音由魅惑到警告再到冷漠和无情,仿佛一个人在瞬间经历了由温暖和煦的春到冰冷残酷的冬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凌夕咧开嘴,肆意的大笑着。“皇上,您真是变愚昧了啊,当年……您是何等的聪明,如今,怎就不知道臣妾想说什么呢。”笑容一僵,转而目露诡异之色,道:“一个多月前,皇上不是到过西缅国的皇宫,您忘记了吗,您误闯了一个房间,您在漆黑的夜里,毫无怜惜的要了一个女人,一直不停的要啊,不停的要,您手臂上的齿印,不就是这么得来的吗?难道这些……您都忘了吗?”
这是在她心里灼伤的痛,他岂能忘记,若是忘记的话,没关系,她会给足耐心帮他回忆起来,因为痛……不该只有她一个人承受,他也该分担一些啊。
赫连宸一怔,面色沉了沉,手臂的齿印有些心里作怪,竟让他有些疼,那天晚上就是被yao着疼,在黑夜里,他看不清那个女子是谁,只知道身体很zao热,很想要赶快的解tuo。
他将那名女子强ya在身下,她反抗,还yao了他一口,齿印就留在他的手臂,至今还能清晰可见,他便把那么女子给打晕了,将她强行zhan有。
这样已经过去的事,他很少去想起来,就算偶然记起,也只记得那wan女子的味道很像……凌夕。
想到这里,赫连宸面色微变,握着的皮鞭,在手里抖了抖,他稳了稳心神,不悦道:“你……为何会知道,是谁告诉你的……”
明知道已经接近事实真xian,可他却不愿意去面对。
凌夕漫不经心,道:“皇上,您说呢?为何臣妾……会知道?”
赫连宸目光一黯,再次望着凌夕,心里一股难言的闷闷的感觉,像是有什么噎在喉咙,吐不出也咽不下,最终化为一声淡淡的:“那wan……是你”
凌夕浅浅一笑,又回复了清冷和淡然,对着赫连宸,看似不经意道:“皇上,您可终于是记起来了,臣妾真是感激不尽啊……”满怀的嘲讽,自她的口中吐出来。
掩藏在衣袖里紧握成拳的双手不由得紧了紧,熟悉的痛感蔓延开来,令她唇边的笑意愈深愈显得凄凉,最后再回归平静淡然的浅笑。
赫连宸望着她,目光灼灼,耳际边回荡的是她清冷的声音,犹如一把厉刀,在他的心上一直挥刀,将他的心已划得伤痕累累。
他很难受,难受得没办法呼吸。
特别是侧目撇见地上那摊血,那是凌夕xia身流出来的血,是腹中胎儿消失的预兆,那样的殷红,殷红到刺痛他的眼睛。手里握着的皮鞭,终是无力再握紧,就这么落在了地上,跟地上的血混在了一起,那样的狼藉。
赫连宸的心,已经是凉到了冰点,那wan的女人……竟然是她,而她腹中的胎儿也不是别人的,正是他的亲生骨肉……她逼迫他杀了亲生骨肉……
他颤着双眸,看着自己的一双手,傻傻的看着,方才……他就是用这双手,将他的亲生骨肉给残杀的,他这生杀了无数的人,最终,竟也残嫩的把自己的骨肉给残杀了。
赫连晔脸色沉了沉,心里涌起一股生不如死的难受,却没有任何动作,垂着眸子很久,仍然不发一言,此刻,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“皇上,您没事吧。”雪歌赶忙的上前搀扶,担心赫连宸的异样,又道:“皇上,你别听yao女乱说
,她只是怕死,所以才会……”
眼下就是再不妥,她也必须得阻止赫连宸失控,让凌夕有机会活下来。
可她也知道,她并没有能力阻止,毕竟那是皇上的骨肉,他的心里又是那么的在意着凌夕这个jian人,皇上此刻的心……谁都无法靠拢。
赫连宸一把将雪歌给推开了,雪歌没站稳,倒在了地上,却没有再站起来。眼下的皇上,已经是抓狂的模样,她若是再靠近,伤的是她自己。
他的脸色已难看至极,剧冷,可下一瞬,却大笑“凌夕,你的意思是,你腹中的胎儿,其实是朕的?哈哈……”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,xing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