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,我不带他回齐王府。”
花娇娇心里已经有了主意,“你再留他一天,后天,我会派一个名叫沈浪的侍卫来接他。”
“好,那就多谢王妃了。”
朱萸答应了。花娇娇看着她给蔡迟涂完药,再帮她把人推回了床底。而此时,天已经亮了。朱萸等朱神医起床后,第一时间去找他:“爹,我昨天跟齐王妃聊了一晚上,我觉得,绑架我的人,真的不是她。”
朱神医不置可否。朱萸又道:“爹,如果绑架我的人是她,倒好办了,她人就在这里,也并没把我怎么样。可如果劫匪不是她派来的,他们发现我不见后,会不会重新把我绑回去?”
“不可能,齐王殿下不是都已经打点好了吗?”
朱神医不相信。“他连劫匪是谁都不知道,怎么打点?他顶多是威慑住了宝月楼的杀手,可宝月楼的杀手,也不过是拿钱办事而已,真正的劫匪又不是他们!”
朱萸急了。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朱神医皱起了眉头,“我们现在就躲回珉城去?”
“爹,躲得了一时,躲不了一世!”
朱萸抱住了他的胳膊,“爹,您别跟劫匪拧着干了,放弃给齐王解蛊的念头吧。你按他们说的办,我才不会有危险!”
朱神医皱着眉头,沉默不语。朱萸双膝一弯,给他跪下了:“爹,我因为脸上都是疤,躲躲藏藏过了这么多年,如今好容易看到一点希望,我不想就这么死了!爹,您就为女儿想想吧!”
朱神医看着她那张疤痕纵横的脸,犹豫良久,终于还是点了头。这时候,齐王府的马车,停在了后门口。朱萸赶紧躲回了房里。不一会儿,顾子然就坐着轮椅进来了。朱神医赶紧上前行礼。顾子然盯着他问:“本王到底有什么尘封多年的秘密?”
朱神医想着他刚才答应朱萸的事,咬了咬牙:“那是草民胡诌出来的。”
昨天朱萸还真没撒谎!顾子然沉下了脸:“少打这种歪主意!”
朱神医听不懂他在说什么,但还是低下头,没作声。顾子然没多跟他计较,只是又问:“如今你已经找回了女儿,有心情给本王看腿了吗?”
朱神医连忙点头,上前给他检查了一番。“本王的腿如何?”
顾子然问道,“有没有中途复原的可能性?”
朱神医斟酌了一下,回答道:“王爷的腿,已经肌无力太久了,草民拿不准主意。”
他说个模棱两可的话,也不算是撒谎了。他这意思是,他的腿有可能复原过,也有可能没复原过?说了等于没说!顾子然气得把轮椅一拍,调头就走了。花娇娇在房里听见了他们的话,终于松了口气。她抚了抚胸口,取出药膏,交给朱萸:“把这个涂脸上,早晚各一次,涂完后,再用热毛巾敷一刻钟。七天后,你脸上的疤应该就能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朱萸谢过她,把自己所有的衣服和帷帽都翻出来装好,送她上了雇来的马车。花娇娇在冷香院旁边的巷口下了马车,正要拎着包袱去钻狗洞,忽然听见冷香院里,传来了顾子然的声音。顾子然刚从朱神医家回来,就来了冷香院?!可她现在人还在院墙外,怎么办??花娇娇的冷汗,一下子就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