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陆怀民声音没什么情绪。
如果不是吕诗兰看到他慢慢变红的耳尖的话,还以为他真是什么都左右不了的冷静呢。
从医院出来,医生开了治疗外伤和涂抹的药,陆怀民有些不自在的把药递给吕诗兰,“你家还是我家?”
“啊?”吕诗兰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。
“难道你的伤自己可以上药?”
“啊!好像够不到,去我家吧那就。”吕诗兰住的地方离医院更近。
但是两人到家门口,她这种想法就后悔了。
“要不还是去你家吧。”她一只手都搭在门把手上了,突然尴尬开口,陆怀民问她,“怎么,你家里藏人了?”
吕诗兰皱了皱鼻子,“陆怀民,昨天咱俩都那样了,你难道不知道我是…”
“是什么?”
“没什么!”她气哼哼打开房门,陆怀民入目之处,几乎都要没有下脚的地方。
沙发上,地板上,甚至餐桌上都有她的衣裳。
“那个,你先找个地方随便坐坐哈。”
陆怀民挑了沙发一角坐下,这单人沙发因为他的到来显得格外逼仄,陆怀民动了动脚,脚边竟然勾住了一条淡黄色的不明衣物,他用手指把衣物挑起来,还没仔细看,就被吕诗兰一把夺走,“上药吧。”
想到是什么东西,陆怀民嘴角微不可察勾了勾,“趴下。”
“陆怀民,你说什么呢,不是说好给我上药的吗?”吕诗兰清清楚楚记得,昨天晚上他在床上也这么说了。
只不过语气比现在要欲一些。
“不是给你后腰上药,不趴下怎么上?”他把药水拧开,“你这脑子一天在想什么。”
吕诗兰闹了个大红脸,“我只是提前提醒你一下,不要被我的美色迷了眼,等下上药的时候规矩一些,可不能心猿意马。”
昨天晚上光线暗,陆怀民没看清她的身体,现在一看,后背上很多老旧的伤痕,结了痂,像是烙印一般,抹不去了。
“这些都是什么?”他手指划过那些疤痕,吕诗兰的语气没什么所谓,“小时候没人管和人抢吃的被打的呗。”
有些事她虽然嘴上说着过去了,可受过的伤害就像身上的这些疤痕一样,永远烙在了心里,一辈子都不会被抹平。
“能帮个忙吗?”陆怀民上完药突然问了一句。
“什么?”
“帮我定个饭店,招待…家人。”陆怀民说家人这两个字还有些别扭。
“你的家人?难道是上次我们去参加周岁宴的陆师长一家?”
陆怀民点头。
“包在我身上,保证让你们一家人吃喝玩乐都尽兴。”
陆怀民纠正她,“不是我们,是咱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