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!”她说。
她和荀越之间,一向都是清清白白的,只是就目前来说,该是很难说服尉迟澍相信他们之间是毫无私情的。
可事实上,上辈子真的没什么的,她和荀越之间的缘分从十年前他离京她进宫之后就干净利落的断了。
后来他君临天下,而她,是臣子妻。
彼此之间井水不犯河水,谁都没有提起前尘旧事。
再到后来,她大多数时候都跟随楚怀安在任上。那些年楚怀安一直放外任,虽然极得朝廷信任,官场上一直平稳的步步高升,却极少得机会回京,她也不是完全未曾起疑过,只是懒得自作多情。
而现在,她却几乎可以确定,那些年楚怀安放外任应该就是荀越有意为之。
他刻意躲着她,不想再让她时常在他面前打转儿。
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治理天下上,男人的执念,并非狭隘的一定要牵绊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,他也还可以有他的抱负和更大的格局不是吗?
尉迟澍在认真观察她每一丝情绪的变化,基本可以断定她没有说谎,可就是因为这样,他反而更觉困惑。
“是么?”他长长的沉吟一声,忽的坐直了身子,倾近她来,“既然你对我坦诚,那么有件事,我想你也应该知道。”
他的表情过分凝重了,傅云琅的一颗心不由的猛然往上提:“什么事?”
“你的那位荀世子啊……”尉迟澍道:“其实每年的万寿节他都有回京,只是刻意没在你跟前露面罢了。”
怎么,荀越难道不是这十年都没再回过帝京吗?
他每年都回京,却又刻意回避,不肯在她跟前露面?
尉迟澍说的是这个意思吧?
傅云琅讶然。
同时,更是胆战心惊。
讶然的是这么多年了,荀越他居然当真从未将他们幼时的那份情谊彻底放下过吗?
而心惊的,则是以他的身份,总是混在安国公府进京送礼的队伍里偷偷摸摸回京,万一被承德帝发现,他就不怕引起对方的猜疑和戒心吗?
她一直以为今年猎场上他的出现,就只个意外的巧合。
一瞬间,心中有些被强压下去的情绪突然又翻出来,在平静的心湖上掀起惊涛骇浪,傅云琅茫然无措,百感交集。
尉迟澍则是望定她,继承了她惯常波澜不惊的冷静,又再质疑:“他是故意躲你的?为什么?”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