朔风依言叫停了马车,他就率先跳下车去。
回头,见傅云琅还呆呆坐在车上就又冲她努努嘴:“还不下来?”
傅云琅此时已经不是很想骑马了,但是被赶鸭子上架,只得是硬着头皮下了车。
朔风等人面面相觑。
为了掩人耳目,尉迟澍的坐骑是留在了迎亲队伍里的,但朔风细心的重新给他备了一匹马。
他过去牵马。
傅云琅赶忙伸手要接缰绳,他却不由分说一把抄起她,将她扶上了马背。
傅云琅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,却还不等她说什么……
果然,他随后也一并上了马。
马鞍上的地方狭小,他将她圈在怀里,轻车熟路的继续打马前行。
虽然隔着厚厚的冬衣,但是两人紧贴在一起,他呼吸间微热的气息甚至若有似无拂过她的耳廓。
傅云琅不自在的身体有些僵,试探着与他商量:“其实……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这话说出来,她心中是知道不应该的,也怕是会再惹恼了他。
但是还好,尉迟澍情绪平平:“我知道你会骑马,但现下不是时候,伤口好不容养得差不多,若是抻裂的话,便轻易不好愈合了。”
有伤在身的日子不好过,尤其若是伤口迟迟不能愈合,还容易感染进而引发恶疾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傅云琅迟疑片刻,便没有再开口。
一开始,她依旧是十分介意两人共乘一骑,时时觉得窘迫,但她这一路走来实在是太久未曾这般自在的呼吸过新鲜空气了。
微透着寒意的风迎面扑来,因为身上穿的暖和,也不会觉得冷,反而只觉神清气爽。
渐渐地,她也就不介意紧贴在身后的尉迟澍了。
身边还一队亲卫跟着,尉迟澍也一直规规矩矩。
他没有真的带傅云琅去南越国旧址缅怀傅长青,时间不允许加上这地方不安全不适合逗留是一部分原因,也是因为人都没了好些年了,现在重游伤心地已经没有任何意义。
就按照他预定的行程继续赶路,只是这种山野间的小路颇是难行,冬日里天又黑得早,日头西陲时依旧还没见到他口中那个寨子的影子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