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度让我们都非常痛苦,让我们怀疑为什么自己要被生下来。
懂事之后,就是我和克莱尔相依为命,只有我们的老管家给我们一点亲人的慰藉。我的父亲,花天酒地,出轨,整日在“上流社会”的宴会中,听取别人的马屁维护自己的自尊,实则是用祖母的财产供养一堆弄臣;我的母亲,哭闹、发狂,花大笔大笔的钱做整容手术,我都不敢看她那张面具一样的脸,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“再生一个孩子”。
就是这个时候,“新世界秘密教宗”进入了他们的生活。
传教者告诉他们,你们吃的这些苦,没有爱情的婚姻,自作自受的命运,都是原罪,都是大母神给你们设置的考验。只要你们忍耐、顺从,接受这一切,对神虔诚,终究会得到报偿。
他们遵守秘密教宗的戒律,父亲不再出去眠花宿柳,母亲的情绪稳定了,这双向加强了他们内心的认知——他们认为是秘密教宗拯救了他们的生活,他们更加虔诚了。于是要求我和克莱尔也接受洗礼,穿着黑袍戴着面纱,参加秘密献祭。
他们甚至不让克莱尔来上学,克莱尔的学费是我给她一半,她自己半工半读一半——一个斯图尔特家的大小姐,居然要半夜点着蜡烛做绣片卖钱。
而这秘密献祭,逐渐由齐声歌唱,升级到歃血为盟,审判异端和烧死非处女,直到,他们要求把你们的亲生女儿交出来。
这时,他们明明知道克莱尔将要面对的是什么,却说不出来反对的话语了。
——岂止是他们,连我,也说不出来了。
谢谢你,为我说出了我不能说出的话。
我可以再靠近你多一点,我可以吻你吗?
你的心跳为什么这么快,你的心潮也像我一样澎湃吗?
还是你也有什么秘密,藏在这黑暗的大海、汹涌的海浪之下吗?
雷蒙德的吻像春天的第一场雨,窸窣地落在尼古拉斯的脖子上、锁骨上。
一艘从巴比伦逃难而来的灰色的船逐渐浮现在他的脑海,制造铭牌上写着:制造商Sukhoi颜色:Grey。落到地上的黑色长发。
Nick突然惊醒,一把把雷蒙德推开了。
不行,我的秘密不能告诉你。
你知道为什么被献祭的不是你而是克莱尔吗?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拼尽全力帮助克莱尔吗?我的秘密,和克莱尔一样。你只是愧疚,而我和克莱尔,是被利用,被舍弃。
“Ray,你烧糊涂了。我把威尔叫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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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叶罗丝玛丽的异能;尼克的秘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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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斯洛医生决定以未来专业谈话的名义,和Rational党谈谈这群家伙们的打算。
马布里回来了,倒是一脸的销魂和平静,他道,“我终于尝到了成人世界的一点滋味,也许我对伊莎贝拉小姐的痴狂只是年轻的不懂事。”
“志愿商谈?”面对舍监的提议,马布里道:“这还用问吗?——Ray肯定是读历史和法学,他的家族希望他能够进议会;我读商学,这是家里一直以来的期望;威廉和Nick?”
威廉道:“我也很确定,海洋政治。Nick可能会读哲学吧——毕竟他被认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。”
“不是问你们家里想让你们读什么专业,是问你们未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。”温斯洛医生解释道。
“勤勤恳恳,拥有财富,受人尊敬。像清廉中庸又受人爱戴的前任首相那样的政府官员。”马布里坦诚地道。(sj)
“挽狂澜于既倒,扶大厦于将倾,拥有社会责任感,成为维护合理社会的一个,公民。”威廉道。(“你说的公民根本就是理想国里的贵族和哲学王吧……”马布里吐槽)(nf)
“追求事物的本质,认知世界的真理——社会上的话,大概是不依靠他人,而能以自己的名字和双脚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去的人吧。”尼克思考着道。(nt)
“斯图尔特先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