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亲吻的少年极轻地眨了下眼,透出些许惊讶与迷茫。
与此同时,面前的女孩飞快地抽离,丝毫不拖泥带水,干脆利落得简直像是落荒而逃。
然而在抽身的刹那被扣住了手腕。
对面的少年似是反应过来什么,倏地把她拉进自己怀里,迫使她仰起头,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。
满地的珠玉丁零当啷散乱一地,他们在摇曳的烛光里彼此对视。
少年的眼睫低垂,单手扣着她的手腕,把她拉近到自己面前,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,手指缓缓向上划,触碰到她柔软的唇瓣,轻轻地抹过去,指尖沾到一点殷红的朱砂。
他微微歪着头,低头注视着那一抹红色,若有所思。
云渺紧张地闭上眼:下毒被他发现了吗?
师父说过这种毒的发作只需要一瞬间,可是面前的少年完全不像是毒发的状态。
被发现的话,她是不是就要被干掉了?
无数种思绪在脑海里飞快地闪过,然而少年只是俯身下来,唇抵在她的耳侧,忽然轻笑一声:“真有意思。”
下一刻,他微微一晃,倒在她的身上,脑袋轻轻靠在她的肩头,彻底昏死了过去。
云渺整个人愣住了。云渺不信。
他偏过头低咳了一声,神色流露出几分苍白。
可恶。云渺心想。
她就是吃这一套啊!她可是那种在街上遇到老奶奶过马路都会去扶一下的人!
“那你给我看一下伤口。”云渺闷声说,“穿好衣服。”
背后传来胡乱套上外袍的声音,接着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拉住了她。她没有动,于是少年微凉的手指试探着往下,伸进去,扣进了她的指缝间。
谢止渊拉着她的手,让她转过身,给她看自己身上的伤。
少年线条清晰的胸膛上缠着白色的止血带,凌乱地拉扯成一片,浸透着血,都是很早以前她包扎的。似乎他们吵过架以后他就没动过,任凭那些伤口的情况变得越来越差。
“那你坐好。”云渺闷闷地说,“我给你包扎。”
谢止渊拉着她的手,铺了一件自己的外袍在地板上,让她坐在那上面。
然后他自己坐下来,双腿分开跪坐在她的两侧。因为少年的身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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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伸出手,环过他的身体,摸到了他后背上伤口。摸到伤口的时候,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些,又或许是因为感觉到热,扯了下自己的衣领,露出底下的锁骨和一小片胸口。
少年的锁骨很深,弧度很漂亮,平直而纤细,从颈线下面的位置拉开,一直没入到肩颈处。他微微弓着背的时候,肩胛骨呈现出蝴蝶一样的形状,在单薄的衣料里凸显出清晰的痕迹,很诱人。
云渺偏开一下眸光,不去看,一点点解开他的衣襟,去拆开他身上的止血带。
“阿渺。”坐在面前的少年忽然问,“一点也不喜欢吗?”
“什么?”云渺小声说。
“我之前对你做了那么多事,你看起来都不喜欢。”谢止渊歪着头说,“望月楼里的小倌说,那些都是色。诱的办法。”
“原来那是色。诱啊。”她愣了一下,轻声说,“我还以为你又要骗我。”
“因为刚开始学,所以不太熟练。”他点一点头。
云渺低着头不说话,手指一寸寸剥开他的衣袍。也许是因为被碰到了身上的伤口,又也许只是因为被她触碰,面前的少年微张着口呼吸,气息有些凌乱,眼尾泛着一点红,像是潮湿的雾气漫上来。
她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身体。少年的身体虽然看起来很单薄,但是并不瘦弱,而是非常青涩的、带有柔韧劲的感觉,胸膛和腰腹处的线条劲挺而有力。
解开衣襟以后,一朵昳丽的花在他的胸口蔓延上来,一直爬到了锁骨下方,那是情人蛊的毒导致的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这朵开在心上的花已经盛开得那么炽烈了。
明明为他包扎过那么多次,可是这次解开他的衣襟的时候,她第一次脸上烧得那么红。
有个瞬间她突然想:她不想管什么剧情了。不想管什么任务了。她就是很想要他。
谢止渊歪着头,看着她渐渐泛红的脸,刚想开口说话,就被她轻轻捂住了眼睛。他闭了一会儿眼睛,感觉到她的手指触碰着他的身体。他很喜欢,喜欢到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了一样。
少年很浅的鼻息扑在她的耳侧,还带着一点微微的酒意
黑莲花要死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