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书桓冷笑,让他子债父偿,给一个捡来的小丫头道歉,那是不可能的。
“容润生,不就是个捡来的小丫头片子吗,你至于这么心疼?有心疼一个野丫头的功夫,倒不如好好想想,该怎么解决商会面临的问题,不然你这商会会长可就做到头了!”
岑书桓冷冷的勾唇,没有他的授意,苏大帅那边的人,肯定不会放行道路。
到时候沪城商会这些店铺走商都会受阻,偏偏容润生解决不了苏大帅那边的问题,容润生这商会会长下台,是迟早的事。
除非,裴督军那边亲自开口,替容家这个姻亲扫除障碍。
可据他所知,裴隗毅虽然掌控着沪城周边大片地区的军政权力,几位大帅也要受督军掣肘。
现在裴督军为了各地军费的问题,忙得焦头烂额了,哪有闲工夫管一个续弦娘家的事?
容润生忍无可忍,挥起一拳头狠狠砸在岑书桓的脸上。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是你和苏大帅那边通了鼻子气,故意让苏大帅下通知,卡沪城商人的‘过路费’,岑书桓,大家同为沪商,你这样做就不怕引起众愤?”
“你有什么证据,证明是我和苏大帅暗地里商量过路费之事,容润生,自已没本事就引咎辞职,让有能者坐上商会会长的位置,不然,你们容家要彻底玩完了!”
岑书桓挨了一拳头,不怒反笑,指着自已嘴角渗出来的血。
他冷笑道:“这就是你容润生的罪证!
自已没本事解决问题,反而拿沪商盟友来做撒气筒!
我倒要看看,你要如何跟其他商会成员交代!”
岑书桓以前的时候,就没办法拿捏容润生,因为容润生是个毫不行差踏错的人。
要不是那些年他忙着找被八仙帮绑票的女儿,忽略了生意。
他也找不到机会,趁机做局撬走容家的客商,让容家越来越败落。
而今天,他人生中第二次抓到了容润生的把柄,让容润生打了自已一拳头。
接下来他要做的事,就师出有名了。
这还多亏了温温这个小野丫头。
要不是她在容润生心里,占据着比较重要的份量,他恐怕还没办法激怒容润生呢!
容润生看着岑书桓那得意的嘴脸,拳头握紧,心头怒火丛生。
他毫不犹豫,抬起手狠狠一耳刮子,抽在了岑书桓递到面前的脸上。
“啪——”
直接把岑书桓打得五迷三道。
容润生冷笑,“岑书桓,既然你都已经这么笃定,能把我从商会会长这个位置上拉下来,那我不揍你一顿,替我闺女出出气,那简直枉为人父了!”
其实容润生在南城跑商的时候,就已经认真考虑过了。
达则兼济天下,穷则独善其身,容家现在的条件,维持着现有的茶叶生意、土布生意都很难,更别提以商会掌舵人的身份,带领沪商继续向前走。
所以他原本就打算,过完年,全体沪商集合开年度会议的时候,就找个理由退下来。
只是没想到,岑书桓这么心急,居然勾连了苏大帅那种狼子野心的当权者,对沪城商会
呵呵,他倒要看看,现在打开了苏大帅的胃口,以后就算坐上了商会会长的位置,岑书桓又能坚持到几时!
现在横竖都要退位让‘贤’,他必须要打个爽,把闺女受的委屈找回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