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老太太意已决,芳勤劝不动,只能去忙自已分内的事。
温温带回来的两只野猪真的太大了,上过秤,一只是四百三十斤,一只是二百三十六斤,就算刨去下水什么的,也有五百三十多斤。
这么大的两只猪,要想赶在容泰生等人回来处理完,那就得足够多的人手帮忙。
这不,芳勤跑出外头,招了几个临时的帮工做事,管杀猪菜晚饭,完事还给五斤野猪肉带回去打牙祭,钱嘛就不给了。
但北边不是闹饥荒吗,连带着南边和沪城这中间的地方也遭殃,家家户户想吃一顿肉也不容易,所以哪怕不给钱,给一顿杀猪菜和五斤野猪肉,会杀猪的屠夫们对这活也求之不得,纷纷毛遂自荐。
芳勤只要了三个看着干活麻利的汉子,到时候只需要管三个人的晚饭,以及给十五斤野猪肉,给多了,她家温温小姐吃什么?
大太太可说了,除了要往督军府和妯娌们娘家送的那一份,其余的,全都要留下来给孩子们补身体。
这野猪是吃山上杂食长大的,没准是药材养的猪,肉质绝不是外面摊子上兜售的那些能比的,要不是二老爷他们都到城外了,紧着吃饭,她才不请三个人,多花五斤肉咧!
曹氏被两只野猪吓得醒了又晕,晕了又醒,梦魇了,直到天色偏暗才醒过来,站在二楼的窗口处,看着容公馆院子里忙前忙后,做杀猪菜的工人们,脸色阴冷极了。
“温温不过就是个女孩,赔钱货一个,还不是容家的种,真搞不懂你们有什么好稀罕的,一帮杀才,好似那贱种救了你们全家人的命一样!
我呸!”
曹氏朝着窗外吐口水,结果冷风一刮,口水被风狠狠拍回了她的脸上,气得她又一次差点晕过去,连忙用帕子擦脸。
结果一回过头,就看见二姨太,带着容莲莲杵在旁边,跟木头似的。
“看什么看!
你们母女俩都是废物,一点忙都帮不上,尤其是你,容莲莲,你怎么这么没用,竟被个杂种比了下去!”
曹氏走过去拧住容莲莲的耳朵,声色俱厉,“要是你懂得哄好老太太,我们二房至于在老太太面前没脸吗,吃白食的废物!”
“二太太,求您饶了莲莲,都是娴儿的错,大爷回来了,二爷他们好像也到城门口了,等货物在仓库那边安置好久回来,要是二爷看见莲莲有伤……”
曹氏还是怕容泰生的,那乱拳打死老师傅的莽汉,当初若不是那件事,她绝不会嫁给这样一个胸无点墨,只有一把子力气的粗人!
曹氏甩了甩帕子,“看在二爷要回来了的份上,先饶了你们这对贱人母女!
以后给我长点心,多去慎堂,老太太面前得好脸,我自然不会亏待你!”
她摸了摸头上的手推波卷发,忽然想起什么,又冷笑着问:“去,把老池叫来,个吃里扒外的杂货,背叛我曹雪默,就应该付出代价!”
二姨太抱着容莲莲离开了房间。
这边,温温在鸡圈里和两只孵鸡仔的野鸡,说了好半天的话。
得到的确实很简单一句:咕咕哒!
你们人类可真复杂!
完全没办法和她共情。
温温肉嘟嘟的小脸又没了笑容,严肃的板着:“坏鸡,泥根本不懂温温的忧桑!
从现在开始,泥不系温温的好盆友了!”
还是黄豆好,懂温温的心呀,只是黄豆给粑粑送完信之后,怎么就没有消息,不来找温温了呢?系不系出什么事情啦?
温温有点担心,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,温温好多事情都是黄豆教的,黄豆无所不能,无所不知,不可能出事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