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公馆气氛凝重,客厅内的每个人,都拉着一张脸。
二房三房四房的人,在师静初刚回到家的第一时间,就知道她去温家村视察租地的情况,顺手捡了个别人不要的女娃娃回来养,稍一打听,更绝了!
这温温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是温家村出了名的乌鸦嘴,说什么,灵什么,自家亲舅父舅母,都被她克得找不着东南西北。
师静初倒好,容家多事之秋,她还有闲心养别人家的孩子?
“送走!
立刻送走!”
二房的妯娌曹氏拍着桌子,拉着脸嚷嚷起来,生怕自已的态度表达得不够明确。
“容家现在的商铺,倒的倒,散的散,掌柜伙计都跑得差不多了,账上是一块多余的大洋都支不出来,你倒好,捡了别人家的孩子回来养。”
“大嫂,你老老实实跟大家说,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,当街发疯把别人的孩子当成自已的了?”
当年那个孩子尚在襁褓中,因容家大爷得罪了八仙帮,八仙帮的人闯入医院偷走了师静初刚生下的女儿,丢进水里溺死了。
自此师静初便染了疯病,成日癫魔。
每个月也就七八日是正常人。
要她说,容家大爷天天在外头跑生意,多半是因为师静初太疯,太癫。
宁愿在外头置小公馆,也不愿意回来看见师静初这黄脸婆。
三房的妯娌孟氏,拉了拉曹氏的袖子,和稀泥。
“二嫂,你少说几句吧,万一刺激了大嫂该怎么办?大嫂,二嫂说的不无道理,咱们容家现在风雨飘摇,实在养不起一个孩子了,再过几日商行开薪酬,都不知道去哪里找钱呢。”
“是啊!
大嫂有闲心拉扯别人家的孩子,不如想想该怎么筹钱,让咱们容家渡过难关,要是大爷二爷三爷四爷拉出去的货卖不掉,咱们容家……只能登报破产了。”
四房的妯娌多愁善感,揪着帕子担忧。
“大嫂,你就听家里人几句劝吧,我遣人打听过了,这温温是十足的扫把星,乌鸦嘴,一咒一个准啊!
大嫂!
容家经不起半点波折了!
还是说,大嫂你存心想害容家?”
曹氏那双丹凤眼一眯,给师静初扣上了好大一顶帽子。
温温坐在楼梯角落,躲着听大人们说话,静静的不敢发出半点动静。
她想说,自已不是乌鸦嘴,也不是扫把星。
跟舅父舅母说的那些话,都是在梦里看到的。
远的不说就说近的,前段时间舅舅想和村里人上山掏兔子窝蛇窝,但她睡觉梦见舅舅打到了猎物还不知满足,非要拿着锄头这挖那挖。
想凭着温家村古老的传言,在山上寻到黄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