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孩子倒也是个坚强的,硬是活了下来。”
君景澜和苏绘锦对视一眼,眼中皆闪过一丝不忍。
老妇继续说道:“等到那丫头长到五岁吧,那小两口终于又怀上了,这回倒是如愿生了个男娃娃,全家都高兴坏了,把这个捧成了男娃娃个金疙瘩。
之前那个丫头,就更没人管了,才五岁,就让那娃娃做饭扫地,一个不开心,就又踢又踹的。
那女娃娃哭的啊,我在隔壁听着都心疼。”
苏绘锦听得心中酸楚,忍不住问道:“那……那丫头,您后来有再看到过吗?”
老妇摇摇头,神色黯然:“从男娃娃出生开始,那丫头我看到的就很少了。
就看到过一次,那孩子啊,瘦得都要皮包骨了,蓬头垢面的,哪里还有半点人样了。
我本想上前给孩子点吃的,结果她看到我,就眼带惊恐地跑走了,我也就没办法了……”
君景澜脸色也不太好看,沉声问道:“那您后来为何会搬走呢?”
老妇人的面上浮出了一丝厌恶,“之后啊,这家人又生了两个男娃娃,那三个孩子被全家人惯得就是几个小魔王,我平时看着都得躲着走,他们扔石子过来我们院,把我们的门都踹坏,还有一次,甚至在家门口放火,差点点着了我们家,我去找他们家的大人去理论,还叫他们一家给我撵出来了,我后来也是实在没办法,才搬了家,跟着我儿子去了城内居住,这才过了些安生日子。”
“您大概是什么时候搬走的,之后还了解刘二他们家的情况吗?”
老妇想了想道:“算起来,我搬走应该是在贞宁四十二年,也得有十多年了。
我对他们家避之不及,哪里还会去打听他们的情况。”
“那老人家,与他们家走的近一些的都有谁您知道吗?”
君景澜继续追问。
老妇摇摇头:“他们家那几个臭小子就愿意跟一些混混玩,整天作天作地的。
刘二的爹在城内一家酒楼当店小二,没看到他和谁比较熟。
倒是刘二的娘总是找一些年龄相当的妇人,在家里做些绣品什么的……”
君景澜皱了皱眉,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关键线索。
正当他准备结束问话时,老妇突然出声:“哦对!
大人,我想起一个细节,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。”
君景澜眼中闪过一丝亮光:“您说。”
老妇回忆道:“我记得,我后来看到那个丫头的时候,她身边跟着个小男孩。
看起来,跟刘二他们年纪差不多。
我从来没见到那丫头旁边有人,所以就留心看了下。”
苏绘锦眸光一闪,迅速拿出画板:“老人家,您现在还能不能想起点细节,那个男孩长成什么样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