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景澜回身负手而立,朝阳为他镀上金边:"
臣不知,不过早年在外征战之时,倒是驯过海东青。
越是猛禽,越要击其七寸。
"
他轻抚腰间獬豶令牌,"
就像这神兽,专食奸邪,王爷说是不是?"
"
送客!
"
明王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,仿佛用尽了毕生气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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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大理寺,君景澜立即提审管事。
然而那管事被押到堂前时,却如同一只倔强的困兽,虽惊恐万分,却咬死了就是什么都不说。
似乎认定了只要不说话,君景澜他们就拿自已没有办法。
君景澜看着这一幕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他蓦地起身,沉声吩咐,“暗一,将人押入牢房,我稍后就来。”
暗一应下,如同一尊冷面的战神,迅速将人带走。
君景澜面上依旧温润,仿佛刚才的冷酷只是一场错觉。
他走到苏绘锦跟前,眼中满是温柔与关切,轻声说道,“绘锦,我一会去牢中审讯,想必要耗时很久,且牢内气味不好,怕你会不舒服,你先回去休息,稍后有消息了,我再同你说,可好?”
奔波了这许久,再加上前夜熬夜画像,苏绘锦也确实觉得有些疲累,她轻轻点了点头,说道,“那好,如果有事需要我,随时让暗思来唤我就好。”
等到将苏绘锦送走后,君景澜的脸色立刻冷峻下来,仿佛换了一个人。
他缓缓步入大理寺地牢深处,暗一推开一扇生锈的铁门,潮湿的霉味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。
君景澜月白锦袍的下摆扫过青石台阶,在幽暗中泛着冷光。
让暗一并非衙役押人入牢房,暗一自会懂得,需要将人押入何处。
此时的君景澜,完全不是苏绘锦熟悉的温润样子。
他甩了甩衣袍,优雅落座,拄着下巴,眼神中却透着戏谑与狠厉,修长的手指拂过墙上斑驳的血迹,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:"
管事大人,可认得这间牢房?"
管事被铁链悬在刑架上,耳垂的黑痣在烛火中颤动,喉结滚动如吞了炭火。
“来吧,让我们的管事大人,尝一尝大理寺的刑罚如何。”
君景澜的声音在密牢中回荡,阴森而冰冷,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