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这张脸的错,她没了这张脸,我看谁还要这个臭娘们,我剥了她的皮……让她再也笑不出来……”
“都是她活该!
!
!”
王宝生的脸色铁青,手中的惊堂木几乎要被他捏碎,厉声喝道,“那裁缝铺的老板娘和花魁,又与你有什么干戈,你为何要同样残害她们!”
周大良似乎已经彻底崩溃,继续喃喃自语:“呵……她们都一样……都一样看不起我……我去做衣服,老板娘给我量尺寸的时候,居然说了句什么鬼话,说我的尺寸要小一些,一尺布已经足够了,她什么意思?说我矮?还是说我不是个男人?我看不惯她,便蹲在门口,找了个机会,直接掐死,把她吊在那个小巷子里,这样的人,就得在这种见不得人的地方,腐烂发臭……”
“还有那个花魁,大半夜的,从一个马车上下来,那脸色红润的,一看就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,看到我,还白了我一眼?我呸!
水性杨花的女人,这些女人见高踩低,都不是什么好东西!
我要让她知道,水性杨花的人,都不得好死,我就直接迷昏她,生剥了她的皮!
我让她们都闭嘴了……都闭嘴了……”
苏绘锦蹙起了眉,迷昏生剥?不是毒死?
“你不是把花魁约出去的吗?”
“我?”
周大良嗤笑一声,“我才不会去那勾栏之所,那些女人,我看着就恶心。”
“那马车上之人,也不是你?”
“当然不是,大晚上约花魁,一看就是沾花惹草之人,要不是那辆马车走的快,我就一起都杀了!”
君景澜和苏绘锦对视一眼,心里一沉,不是周大良,那……那位贵客,又是谁……
王宝生见犯人已经基本认罪,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中的愤怒,沉声道:“周大良,你可知罪?”
周大良抬起头,眼神空洞,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。
他咧开嘴,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:“知罪?我何罪之有?她们……她们才是有罪的人……”
君景澜冷冷地打断他:“带下去,严加看管,待查明所有细节后,按律处置。”
衙役们将周大良拖了下去,周大良被拖走时,依旧在疯狂地大笑,整个大堂之上都回荡着他的笑声,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都逃不掉!
哈哈哈!
都逃不掉!
你们都无能!
!”
他的声音渐渐远去,堂上终于恢复了平静。
苏绘锦望着那人的背影,神情颇为复杂,目光重新落在君景澜攥紧的拳头上,她默默走到君景澜身旁,低声说道:“景澜,刚才……多谢你。”
君景澜侧头看了她一眼,眼中的寒意稍稍褪去,浮现出一抹熟悉的柔和,“他辱你,便是辱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