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秋月更不好意思,脸红到脖子根了。
大家笑了笑,话头又引到了白嘉轩母亲白赵氏身上。
老太太十天前下地崴了脚,肿虽说是消了,但脚脖子还是有些不爽利。
今天过来也顺道跟冷先生寻副药,给白赵氏喝了养养。
“好说。”
冷先生摸摸胡须,又询问白赵氏崴脚的具体情况,旋即转身配起药来。
这当口,冷见川更加仔细打量起白嘉轩。
现在站在我面前的,是:
白鹿村的族长。
白鹿原第一位罂粟种植艺术家。
白鹿原反缠足斗士。
鹿子霖一辈子的克星。
祖宗祠堂守护者。
黑娃田小娥不能逾越之山峰。
朱先生挚友。
这样在白鹿村,甚至是白鹿原都有影响力,响当当的人物。
跟他搞好关系,只有好处没有坏处。
我冷见川现在学医,想要在白鹿村吃得开,少不得要有白嘉轩帮衬。
不要小看他族长身份。
在极其看重宗族的封建时代,白嘉轩的权力可是不小。
让他对我记忆深刻,将来肯定有用。
一念及此,冷见川故意奶声奶气,走过去抱着白嘉轩的腿,扬起小脸,可可爱爱的。
“嘉轩伯!”
“怎么不见俺孝文,孝武哥,我最喜欢跟他们玩了。”
白嘉轩越看越喜欢,又抱起来,说道:“你那俩哥学堂咧,没下学。”
“那下了学,让俩哥上俺屋来寻我玩,要不我去寻他玩…”
“下来!”
话还没说完,冷见川就挨了冷先生的训斥:“没有规矩!”
冷见川怏怏不乐,只得从白嘉轩怀了下来,冷先生斥道:“还没考你,你倒有心思去玩,过来!”
“这是要考啥呢?”
不明所以的白嘉轩问道,冷先生给他做了解释,他摇摇头道:
“冷先生,不是我说,娃刚七岁咧,玩都来不及,还考个啥,就不要考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