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过了多久,帐幔重新掀开,裴砚双手托着她,走向她平日梳妆的妆奁前。
妆奁上镶嵌着打磨格外光滑的铜镜,把人照得一清二楚。
裴砚音色低沉嘶哑,粗粝指尖从林惊枝雪白的,显出牡丹刺青的背脊上划过。
他咬着她耳垂,指尖捏着她下巴,迫使她侧头看向镜中的自己。
“枝枝好看吗?”
林惊枝眨着水润的眼睫,语调带着哭腔:“裴砚。”
“我背上是什么?”那个牡丹花纹样,她只在她阿娘的画上见过。
裴砚笑了声:“枝枝背脊肌肤上的牡丹花纹,月氏的皇族的腾图。”
“美吗?”
林惊枝慌乱摇脑袋,她胸|脯|起伏,喘息厉害。
如此羞人,他方才口中的话,还有在榻上时他做的那些……
下一瞬,妆奁上放着的东西,被裴砚扫到地上。
=请。收。藏[零零文学城]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=林惊枝只觉背脊一凉,贴在镜面上,她被他放到了妆奁上跨|坐着。
不知过了多久,开始时她还会咬他反抗他,后来只是一味睁着湿哒哒的眼眸,四肢没有半丝力气……
他今日如同疯了一样,根本不知疲倦。
……
沈家大宅。
沈太夫人回到沈家,再次晕了过去。
宫中御医把脉后开方子,也不敢多言,手里药箱小心退出去。
沈樟珩换了一身衣服,身上的伤口重新包扎。
他在沈太夫人病床前坐了许久,等沈太夫人幽幽转醒时,他才暗松了一口气:“母亲。”
“樟珩。”沈太夫人挣扎着要从床榻上坐起来。
“母亲,御医说您不能再动气。”沈樟珩道。
沈太夫人根本顾不得这些,她苍老的掌心紧紧握着沈樟珩的宽大的手掌:“你告诉我,是不是弄错了?”
“枝姐儿的母亲,怎么会是白玄月?”
“这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数不胜数,怎么会是枝姐儿?”
沈樟珩颓然垂下视线,看着躺在床榻上垂泪的母亲,他喉咙微哽:“母亲,没有错。”
“今日儿子去找裴砚质问时,看到了他书房屏风后面的那一幅画,那画上的牡丹图,儿子一眼是认出了,是玄月的亲笔,是月氏皇室传承的牡丹图。”
“裴砚此举,不光是逼我们在和亲上做抉择,更是逼我们与枝姐儿日后生分。”
“若是认下枝姐儿,沈家必定会被天子怪罪,若是不认,只能观韵以沈家嫡女的身份去和亲。”
沈太夫人双眼通红,眼底含着憎恨:“那观韵算什么?”
“这下年,我们沈家上下对她的宠爱又算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