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这次逃荒的起因。
黄鱼正和那些挖贻贝的人犯互相解开绳索。
“钱唐县,怎地有这规矩,不可挖贻贝?”
被拖了一路的黄鱼,感觉冤枉。
“恁是外来人,不知也罢。”
他们边解开绳索,边给黄鱼解释。
“那县官,贪了修堤钱粮,今年涨大潮,堰口垮了,便怪罪俺们挖贻贝,搞垮了海堤。”
“有粮食吃,谁挖那个?”
“为几个钱,送了多少人命!”
他们抱怨了一通贪污,年成,苍天。
黄鱼没急着走,这话可也听不太明白。
“侬讲话怪里怪气,吾听不懂哦!”
“俺们祖上是江北逃难来此,不说江南话。”
解下的绳索,让他们缠在腰上。
“兄弟,谢了!”
他们正要寒暄一阵,差役已经追来了。
“莫叫他走哦!”
“分头跑!”
就在这恨不得多生几条腿的关头。
黄鱼突然问道。
“老哥,哪边是北?”
“那边!”
有人头也不回地指了个方向。
黄鱼是来不及感谢,起身就往那边跑。
“站住!”
“站住!”
头一次出这么远的门。
黄鱼是真找不着北。
其实,那几个钱唐人,也搞错了。
那边其实是南。
差役们为了交差,盯着黄鱼这个罪魁祸首。
但是,就算他们真能抓住他,也于事无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