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驾!驾!”
带着密信的亲随,一路向北,赶到了无锡。
和吴县一样,这里紧闭城门,挡住了灾民。
“我有要事,快开城门!”
“开不得,开不得。”
头戴笼冠,穿着绛色官服的县令,跑到城楼上,挥手示意他离开。
亲随举起密函,高声喊道。
“我身负急件,拖延不得。”
县令探出头去,看向堵在城外的灾民。
如果是上个月,他就能听见几声叫骂。
还有零星的石块树枝丢上来。
被冷风吹了一个月之后,他们可算是老实了。
只是聚成一坨,把城门堵死了。
“本官自当奉命,然情势急切,勿怪!”
侍中的亲随,县官也惹不起。
只好出言劝慰。
“哼,误了大事!”
无锡是个大县,绕过城池,要多走上一百多里。
“城门是开不得,倒有船可用。请到湖边稍候!”
无锡紧挨着太湖,用船倒是方便。
亲随别无他法,只好到了湖边,
但是,这季节太湖已经结了冰,有半尺厚。
这时候还能行船?
亲随感觉受了骗,正要回去理论。
眼前的冰面立刻出现了裂痕。
“这是?”
晨光下,是一艘大船,浮在冰面上,正朝他而来。
舰艏下是包着铁皮的冲角。
两侧控制船只前进的的不是船桨,而是冰锥。
北风正吹动巨大的船帆。
“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