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春草被大家你一句我一句,笑话的浑身都在发烫。
她满怀怨恨看着张荣英,嘶哑着声音喊道,“张荣英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怀着什么心思,你闹得这一出不就是惦记家里的工作和房子吗?我告诉你,没门,你一个嫁出去的闺女,你有什么资格?”
说着孙春草朝着围观的人喊道,“大伙不知道吧?我这大姑子就是个吸娘家血的水蛭,之前家里人都在的时候,她就经常回来打秋风,现在看着家里就剩我了,故意坏我名声,想要逼走我,好霸占娘家的房子工作呢!
!
!”
孙春草这话出来,大伙看向张荣英的目光就不一样了。
特别是那些妇女们,她们为婆家生儿育女操持家务,要男人没了,出嫁的小姑子要把她们赶走霸占家里的财产,那她们也不愿意。
甚至不少人已经开始感同身受了。
“也不能这么干吧,看大姐你都这把年纪了,下面儿女也都大了吧,咋还容不下娘家的弟媳妇呢?”
“就是啊,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,你跟你婆家才是一家人,不能因为家里没人了,就否认了春草的付出吧?”
张荣英目光冷冷一扫,那俩说话的妇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,嘴里还小声道,“说句公道话还不让了。”
张荣英道,“说啊,来你大声说,你家男人死了,你要虐待孩子,带着你男人的房子和工作偷人啊?
我惦记娘家的房子和工作,我怎么前几年不惦记现在才来惦记?你跟孙春草是一路人是吧?我兄弟没孩子了吗?怎么就轮得上我惦记了?”
“她二婚寡妇再嫁,还得带着前头男人的工作和房子嫁吗?她要没错她怕啥?你们上造纸厂打听打听,那姜运生都因为耍流氓被开除了,说不定枪毙的通知马上就要下来了,跟他混在一起的女人能是啥好东西?
孙春草都已经跟他睡一起了,说白了就跟夫妻似的,现在姜运生被抓了,她就是劳改犯家属,你们还同情她呢,你们这是思想觉悟有问题!”
俩妇女顿时就不敢争了,干巴巴道,“我们就随便说两句,我们又不知道这情况。”
站在孙春草旁边的人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,生怕跟她沾上了啥。
孙春草心一慌,“没有,污蔑,她胡说的,我都已经跟公安同志说清楚了,我根本就不知道姜运生是那样的人,我也是受害者,我是被欺骗的。”
张荣英冷笑一声,“欺骗?大院不少人都知道是你先追求的姜运生,又是嘘寒问暖,又是领着他回家吃饭,家里钥匙都给人家了,你说人家欺骗你?
你也就仗着自已是金枝的妈,给自已开脱,不过你放心,姜运生一定会供你出来的,待会我也上公安局问问,我就不信了,你这种人,还能在外面瞎蹦跶。”
见孙春草瞪着眼睛仇视自已,张荣英道,“看看看,看啥看?我那句话说错了,你要觉得冤枉,你喊冤啊,你上公安局告我污蔑你啊,你看他们抓你还是抓我。”
孙春草红着眼睛,“张荣英,我怎么也给你们张家生了两个孩子,你就一定要这么赶尽杀绝吗?我真恨不得吃了你!”
张荣英冷哼一声,“恨不得吃了我?你等着,我正好窜稀,马上去厕所给你整几口热火的来,还我赶尽杀绝,你看看我张家还剩啥了?要不是你当初恩将仇报,我兄弟现在儿女双全,我爸妈也还活着儿孙满堂,我整个张家都被你毁了,你还有脸说这话,老天有眼,你等着被天收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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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”
刚交完班的保卫科队长姗姗来迟,一伙人又被带去了保卫科。
都不用张荣英开口,李保军就开始递烟说好话道歉,“哎呀,给大哥兄弟们添麻烦了,实在不好意思,实在不好意思,来来来,抽烟,都是娘们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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