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家人跑了,陈老板带着服务员大姐也走了。
方家人在街道办接受批评教育和政治思改造,从中午坐到下午,黄主任和妇女主任轮着来,两人嘴角都说的起了白沫子。
方家人一个个听得头昏脑涨精神恍惚,两个娃娃直接眼泪含在眼里,想哭不敢哭,最后累的睡着了。
“你家老大是怎么没的?”
黄主任目光诡异的看了一眼方平清和方大嫂,朝着方父问道。
方平清和方大嫂一张脸涨的通红,整个人都在烧,是愤怒,是耻辱。
黄主任能问出这种话,肯定是把李家人的胡说八道当真了。
“黄主任,他们胡说八道血口喷人,你怎么。
。
。
。
。”
“我问你儿子咋没的,你扯那些干啥?”
耽搁了一天,黄主任也一肚子火。
方父一噎,不情不愿道,“得病去的。”
黄主任又问,“什么病?什么时候得的?在哪个医院治疗的?有没有证人?”
别说方平清一家了,就连方姑父和方姑姑都目光诡异的看向了方平清和方大嫂。
“主任,这跟这次的事有什么关系?”
黄主任拿出本子,“有间接关系,群众举报了,我们不可能不管,总要按流程核查,你放心,没有的事绝不会污蔑你们,再说,要真是污蔑,也正好还你们一个清白。”
方大嫂再也忍不住,低头抽噎,真哭了起来。
这个时候,一个女人的名声大过天,寡妇门前本就是非多,要街道办真上左邻右舍调查,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。
方父方母没法子,黄主任问什么就灰头土脸答什么。
等问完已故老大的事,又让所有人留下住家地址和单位名称。
这下,别说方大嫂和方平清了,方姑姑和方叔叔两家也紧张了。
“主任,这跟我们没有关系,我们就过来吃一顿饭。”
“对啊,跟我们可没关系,你留我兄弟家里就是了。”
黄主任不悦道,“怎么没关系,人你们没打?要那老太太真有个三长两短,我们上哪找你们?
还有后头倒下的那大姐,不是你打的吗?要她有个啥事找街道办来了,我们上哪找你?”
方姑姑激动的站起来,指了一下自已这边人脸上的伤,“怎么可能有事,不可能有事的,我们挨的还重些,那老太太是年纪大了,一看都七十来岁的人了,就算真有啥事,这也怪不上我们啊。”
黄主任烦不胜烦,“安静!
!
!”
“我没说有事,人家不来找,我们也没那闲工夫找事,我怎么说你们怎么干就是了,这太阳都快下山了,你们不累我还累了呢,还有,也别给我耍什么花招,宝岭城就这么大,要找你们出来还是不难的!”
方家人白着脸,把单位地址和住家地址都一五一十说了。
黄主任冷着脸又问,“对方的住址和单位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