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不解释,捋病人的衣袖,检查有无伤口。
牧民也七手八脚的帮忙,揭起一点裙子,脱掉妇女的鞋子,找来找去,终于在一只脚上找到一点痕迹:“在这里,在这里!”
赫医生移过观看,妇女人的脚肿胀起来,在脚后跟上露出两个动物留下的牙印儿,仔细看看,示意把脚放下:“这是蛇咬伤的,不清是哪种蛇,有没人知道她去了哪,在哪被咬伤的,找到是哪类毒蛇才好对症下药。”
“我们没去哪,只在河里去洗了衣服。”陪同来的阿妈年纪略大,不会说汉语,用藏说,朗嘎翻译。
“朗嘎请大嫂带路,小九跟去河边找找,看看是哪类蛇出没的地方,我先处理伤口。”
赫蓝之戴上手套,排出手术刀,用刀划开伤口,清理毒素。
老阿妈带人去洗衣服的河边。
曲七月才回过气来,瞄几眼头顶上帅帅的俊脸,气哼哼的没给好脸色,撑着自己站起来:“帅大叔,我也去。”
走出好几步的艾小九,欣喜不已,忙忙回来迎接:“小妹妹,我背你?”
冷面神长身玉立,伸手抱起明显头重脚轻,脚步飘浮的小丫头,大步越过艾小九同志,几步到红马那,把人放上去横坐,自个翻身上马。
他爬上马背,再把人拥进怀里,追向朗嘎。
!
凌乱,艾小九独自凌乱,首长又抢功,都不给他献殷勤的机会,摊上这么个小气的首长好悲催!
小九同志含着一泡热泪,惨兮兮的骑马跟在后面。
臭大叔,就会乘她虚弱的时候欺负人!
被煞星抱上马走了好一段路,曲七月才回过神,恨得牙根发痒痒,手脚发痒,恨不得直接把煞大叔给一拳打翻两脚踹下马去,奈何被铁箍似的大手搂着根本动不得分毫,只有独自气闷的份。
老阿妈带着几人跨过一条溪,跑了千米左右,在一条溪河边下马,离溪不远的地方有几顶帐蓬,那是她们的家。
冷面神先一步医治地,还不等小丫头自个行动,长胳膊一伸又把人抱下来,抱在怀里跟着去看地方。
老阿妈走到溪边,告诉人在哪洗衣服,从哪回帐。
艾小九吸吸鼻子,在附近走了一圈,冲首长微微抬头,意思只有一个:没留下痕迹。
“帅大叔,找不到是不是?”曲七月瞅瞅顶着娃娃脸的小鲜肉大叔,似笑非笑。
“嗯,小妹妹有办法?”
“有。但是,你要赂贿我才行。”
“好!”艾小九也忘记了首长的冷气,嗖的跑近,笑嘻嘻的凑上脸:“小妹妹要打我受着,要骂我听着。”
“揍你太没意思,请我吃满汉全席一周,还要送餐上门,我也不贪心,一天一顿就好。”
“成交!”
小九同志乐滋滋的一口承认。
朗嘎和老阿妈听得一头雾水,不懂在说什么。
贪吃!
施华榕心下失笑,轻轻放下怀里的小家伙,怜爱的伸手摸摸她的头,小丫头人精,也知道动拳头讨不到好处,改用其他方法了,可喜可贺。
脚踏实地,曲七月甩甩头,甩掉头顶的大手,甩去脑子里的混沌不清,走到临水的地方,翻出几张符,以左脚为圆心就地画一圈,席地坐下,把符一字排开。
老阿妈和朗嘎也在一边坐等。
艾小九悄悄的看手表一眼,站在首长旁边。
近十一点钟的时刻,太阳微热。
高原的气候温差大,有“早晚棉袄午皮衫”之说,近午的太阳照身上,烘得人暖暖的。
坐在草圈里的小姑娘穿着厚外套,头顶着太阳,被烘得鼻尖微微冒汗,小脸红扑扑的,越发娇俏可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