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听到。
直到男人上手去撩她的裙摆,芩书闲猛然醒过神,戒备心很重的问:“干什么?”
江岸一脸狐疑:“擦药,我能干什么,我叫你把腿抬起来点。”
她下意识的并拢。
“跟我玩儿呢?”
江岸也不是生气,就是那脸阴沉得可以。
芩书闲瞬间有点委屈难受,他强行去掰她的脚,两人都同时倔着劲,下一秒人打沙发上蹭地站起身,夺过他手上的药膏,转身冲进浴室。
“嘭……”
地一声,砸上的门。
芩书闲背靠浴室门板,眼眶里转动温温热热的雾气,她抬手去抹,才清晰感受到那是眼泪。
可她为什么要哭呢?
冷静了片刻,她去拉开马桶坐好,坐在那窸窸窣窣的擦药。
怕他进来,门都是打的反锁。
江岸也一直没来敲门,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大概半小时的样子。
“先出来,好吗?”
男性嗓音低低的,轻轻的,像是在哄讨她。
芩书闲骨子里是保守的,起码在这种情况下,她暂时无法去适应江岸的碰触。
拉上裤子,又站在洗手池台边洗好手,擦干手指上的水渍,遂才再去开门,她面目之间足够的冷静平静,江岸看到她的那一眼,满心疼惜。
刚要开口说话,芩书闲先他一步:“刚才有点冒失。”
江岸的话如鲠在喉,噎着好半晌开不了口。
她面色很差,唇都是惨白的。
他问:“饿不饿?”
芩书闲摇摇头,眼底的神情至始至终都被睫毛沉压着。
两人一里一外的站定在那,谁都没有先挪步的迹象。
最终还是江岸提声,温温腔的解释:“晚上我有个酒局,可能陪不了你,想着你要是饿的话,咱们出去吃个饭。”
仔细想想,她跟他认识这么久以来,好像真没正儿八经吃过几顿饭。
芩书闲没抬眼,依旧低头,声音不是很清明:“没事,你先去忙吧,我晚上自己随便吃点就行。”
“药擦好了?”